齐靖州咬了咬她的唇,“好,但得先给我个补偿。”然后拉着路与浓来了个悠长又缠绵的吻。
路与浓自己心虚,心存愧疚,没敢反抗,还十分配合。
却不知道齐靖州替她打这个电话,心里是十分的乐意,讨这个吻。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齐靖州打电话时特意避开了路与浓。
“宝宝……”简司随的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
齐靖州嗓音却冷得直掉冰渣子:“简先生,要点脸行吗?你这是叫谁呢?”他还从来不知道,简司随竟然是这样称呼路与浓的!他听着前所未有的膈应,那是他老婆!凭什么这个野男人要叫这么亲密?想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简司随都不知道这样叫过多少次了,齐靖州更是愤怒得不行。
听出不是路与浓,简司随的声音也结了冰:“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齐靖州得意地嗤笑,“我是她男人。”
“她人呢?”
“她累得睡着了。”齐靖州的语气暧昧得让简司随牙痒痒,要是面对面,估计已经忍不住上来给他一拳了。
“电话是她让我给你打的。”齐靖州悠悠地说,“让我转告简先生,不用去m国了----不过这通知纯粹是多余的吧?也就那小傻子会以为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去m国了?
简司随听出齐靖州话语背后的意思,齐靖州却偏偏卡在那里不继续说。
“你什么意思?”
齐靖州语气里的得意毫不遮掩:“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她现在在我身边,接下来两天也会在我身边,不会特意跑到m国等你去接她了。三天后,我会亲自带她去……见你一面。”
简司随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滔天怒火,“三天后来见我?可以。”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齐靖州还能不能将人带走。
齐靖州显然听出了简司随的未尽之语,但是他并不如何担心。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更保险的做法,是将他儿子拉到他阵营里来。
既然路与浓认为他的地位和简司随不分伯仲,那路云罗的选择,就至关重要了。
齐靖州这样想着,看了看时间,现已经很晚了,就决定明天再去忽悠儿子。反正三天后才出,现在还有两天时间,不急。
然而他却没想到,就在他这么想的当口,路云罗接到了简司随的电话。
……
第二天齐靖州没来得及去劝说儿子,因为公司那边出了急事,于是他只来得及叮嘱路云罗:“看好你妈妈,别让她一不小心又爬到阳台上去了。”这当然是一个指代的说法,意思就是让他注意着,管好路与浓,不要让她闹出什么意外来。
路云罗很认真地点头。
齐靖州觉得儿子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杨秘书又打电话过来催,时间紧迫,齐靖州没能看明白儿子眼中的复杂。
自然也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他儿子就拿着手机找到了他老婆,“妈妈,我想出门玩。”
齐靖州太过相信儿子了,却忽略了路云罗在回来之前,还和简司随有那么深的感情。
……
齐靖州得到保镖的消息的时候,一看路与浓的定位,很好,已经不在里城了。
电话里保镖忐忑地说:“三少夫人和小少爷……现在大概已经在飞机上了。”
什么大概!明明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很好,敢骗我?”还记得他出门的时候路与浓还说要亲自给他做饭。要他早点回去,这才过多久啊?说好要给他做饭的人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
齐靖州神色阴沉得能滴水,周遭一众下属皆噤若寒蝉,一个也不敢上前触他霉头。
……
路与浓在飞机起飞半小时后才渐渐放下心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现在肯定已经现了吧?”
旁边路云罗冷静地说:“现了也没用,他又追不上我们。”
得到儿子的安慰,路与浓又松了一口气。
路云罗看了他妈一眼,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之所以出门的时候不告诉她。到了外面才跟她坦白,就是因为他妈演技太差了,说不定一不小心露一个陷,他舅舅交给他的任务就没法完成了。
“你舅舅他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想起路云罗说的话,路与浓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他有跟你说他是怎么受伤的吗?伤得重不重?现在情况怎么样?”
路云罗说:“我不知道,舅舅他什么都没跟我说,知道他受伤,还是我自己听出他声音不对劲,才现的。”
路与浓越听越担心。简司随是多能忍的人,她是知道的,竟然能让路云罗听出不对劲,那情况显然不怎么好。她之前还疑惑,简司随为什么说要后天才去接她,现在想想,难道就是因为受了伤,所以要拖延时间?
之前接他电话的时候,她竟然只想着自己的事情,什么都没听出来!
路与浓愧疚得不行。
想着想着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瞬移到简司随身边。
……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路与浓和路云罗一下车就看到了来接他们的人,还没走过去,就看到那两人身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路与浓拉着路云罗跑过去,紧张地看着简司随,“你……没事?”
简司随说:“没事。”他淡淡的笑着,眼中全是宠溺和见到她的喜悦。
路与浓不相信,简司随的脸色分明不对劲!
看起来比平常要苍白了许多。
她都快急哭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