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被他说得脸红,扭过脑袋不看他了。
齐靖州笑,“过来帮我,我没力气了。”
路与浓瞪他一眼,“刚才不还好好的……”话是这样说,人却老老实实地过去了,再扯的理由,说的人是他。她都愿意相信并且妥协。
……
说是要带路与浓游h大,但是刚进校门,齐靖州就接了个电话,一看他接电话那神色,路与浓就知道今天是不能指望他了。
果然,挂断电话后,齐靖州摸了摸她脑袋,说:“我让锦时陪你,我要先去处理点事情,稍后再来接你,好不好?”
他没开口前路与浓本来还有些怨念。但是一说让路锦时来陪她,她眼睛立即就亮了,连忙推他,“有事你就快走吧,别耽搁了时间。”又说:“快点给锦时打电话啊!”
齐靖州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将她拖进车里办了,但是顾及现实情况,只能泄愤似的捏了捏她脸,“小坏蛋,这话你说说就算了,要是敢将其他男人的地位放在我前面,我会亲自教你改正错误!”
路与浓被他捏得眼泪汪汪的,敢怒不敢言。
齐靖州当着她的面给路锦时打了电话,然后又等路锦时过来,亲自将人交过去,嘱咐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
刚上车没一会儿又接到电话,那边的语气很苦逼,“齐总,小少爷……他有些活泼,您还有多久能过来?”
齐靖州淡淡说了一句:“别让我认为你们连个孩子都哄不好。”收起手机,心里却有些莫名自豪地想。他儿子嘛,能不闹腾吗?
半小时后,齐靖州见到了那个下属口中很“活泼”的小孩。
路云罗穿着一身小西装,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两条小短腿悬在半空中,一点也不晃悠。稚嫩的小脸上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里也不见任何慌乱。他就那么坐着,竟然还有几分齐靖州的威仪,挺像一回事的。
看见齐靖州到来,已经被折腾得苦不堪言的几个大老爷们儿仿佛看到了救星。
齐靖州看了看路云罗,视线又转到看守的几个人身上。这就是“活泼”?明明跟个小老头似的。
路云罗目光落在齐靖州身上,而后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竟然露出了些许忌惮的神色,“齐靖州。”他准确地叫出了齐靖州的名字,像是十分了解他这个人,并且并不畏惧他,“你抓我来干什么?”
齐靖州露出了略显玩味的笑,他儿子才五岁不到吧?看起来倒是不简单。
拖了一把椅子放在路云罗对面,齐靖州往上一坐,懒懒地往后一靠,齐靖州说:“我是你爹。你说我找你来做什么?”
顿了顿,又问:“你知道我的名字,是简司随告诉你的?那他有没有跟你说我们的关系?”
“我们没有什么关系,齐先生。”路云罗冷淡地回复道。
却不知道他奶声奶气的声音一点威胁感都没有,齐靖州听来只觉得好笑,心道他儿子真可爱。尤其看着那双微微瞪大之后和路与浓如出一辙的黑眸,他眼中笑意更浓。
“不,我们有关系。”齐靖州一本正经,“我是你爸爸,这是事实,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今天不会是这反应。爸爸让人将你带回来,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想我们一家团聚……”
路云罗忽然说:“我爸爸是简司随!”
齐靖州立即就不说了,他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对面的小孩,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正在凝聚怒火。
这时旁边一个人忽然小心翼翼地插嘴说:“那个……齐总,我好像无意间听到小少爷喊那位简司随……‘舅舅’。”
路云罗立即瞪大了眼睛,冷冷地看向说话的那人,余光瞥向齐靖州的时候,透露出一丝慌乱。
齐靖州立即就笑起来了,眼神意味深长。“舅舅?”他可不认为这是听错了,或者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其他意义的称呼。他修长的手指屈起,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目光在路云罗那张如画的小脸上梭巡。
路云罗和简司随长得非常像,这是事实,也是他当初坚定不移地认为路云罗是简司随的骨血的原因。
可是家里可还放着一份亲子鉴定,一天前他的人找到路云罗,也重做过一份鉴定,两份鉴定结果都实实在在地表明,这就是他的儿子,不会有假。
那么这和简司随极度相像的相貌就值得猜疑了。
尤其是重见到路云罗。他相貌特征比上次更加分明,他不费什么力气就现,这小家伙和简司随长得像,但和岳盈书,长得更像。
真相是什么,他似乎已经触摸到了。
齐靖州心情十分的好----为他即将少一个强大的情敌。
“别怕,宝贝儿,爸爸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也别辩解了。”他忍笑看着强忍惊慌的小孩,“你知道吗?你和你外婆长得特别像。”
路云罗立即就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瞪得有几分路与浓的神韵。
果然是母子。
齐靖州看他更觉喜爱,“别慌。爸爸可没骗你,带你回来,是因为你妈妈想你了,想见她吗?”
路云罗的镇定立即就不见了,到底是个小孩子,更何况是在齐靖州面前,伪装不了多久,听齐靖州提起路与浓,澄澈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委屈,却又死死瞪着齐靖州不应答。
这性子也和路与浓八分像。
齐靖州笑着上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走吧宝贝儿,爸爸带你去找妈妈。”
路云罗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可是这样的经历实在是很少,还多来自路与浓。路与浓力气小,仿佛手臂也是软软的,和齐靖州的强劲有力完全不同,是全然不同的体验。而能够给他同样感觉的简司随,虽然疼爱他,却总是带着几分严苛,次数也非常少,他都快忘记上次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