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靖州和路与浓的“绝情”,岳盈书刚消下去的火气又火升了起来,放话以后和路与浓再没有关系,也不会再回来接受齐靖州的“施舍”,然后毅然决然地将两人的号码都拖入了黑名单。
她打来“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路与浓恰好在浴室,电话被齐靖州接到了,岳盈书难过又失望地说:“靖州,我没想到竟然看错了你!”甚至认为齐靖州是被路与浓给欺骗了,试图劝说他“看清真相”。
齐靖州没心情听她废话,敷衍了几句就将电话挂了,然后利落地先将岳盈书号码拉黑,打定主意不告诉路与浓这事。
而路昊麟得到了齐靖州给的巨款之后,公司的情况迅好了起来,汪雅贝等人因此重有了底气,天天往街上逛,大包小包地买,奢侈程度对比曾经有过之而无不及。
汪雅贝的女婿程文,原先家世也不错,后来家道中落又不思进取,当了个小混混,偶然遇到路君君。两人同病相怜,火扯了证。但相处久了之后,他看清了路君君光鲜面孔下逐渐腐蚀的心,认为她配不上自己,要不是因为岳盈书的出现让路昊麟有了东山再起的征兆,他是打算和路君君离婚的。而在见过路与浓之后,他竟然就像着了魔一样,整日整夜念念不忘。一开始还顾忌着齐靖州不敢多想,可是在见到路昊麟的公司有了起色之后,自认为有了资本,心里那淫邪的念头再也压制不住。
而就在他准备妥当准备下手的时候,有人找上了他。
……
路与浓无意间在齐靖州的办公桌上看到了路昊麟公司的情况,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问什么。
齐靖州却将她抱在腿上,主动解释道:“他到底是你爸爸,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事实,我不会主动对付他。不管他出了什么事,都肯定和我没关系。”
路昊麟的确得到了大量的资金,但是有了钱并不代表公司也能得到机会。这里是里城,路昊麟按理是他岳父,但是路昊麟混到这个地步他都坐视不理,已经是一个很明显的风向标,就是他不说,商场上那些人也会主动迎合他的步伐,不太可能和路昊麟合作,甚至有些想要巴结他又找不到机会的,极有可能会生出通过打压路昊麟来达到目的的想法。
路昊麟在里城是混不下去的,早晚有更加落魄的一天。
当然,他和路与浓说的话不算撒谎,那些人做的事又不是他授意的,他若不主动调查甚至不知道,当然和他没关系。
“奶奶来电话,让我们回去吃饭。”路与浓不想再谈这些事,就转移了话题。
“你答应了吗?”齐靖州问她。
路与浓摇头,“没有,我说要问问你,怕你没时间。”这不是托辞,齐靖州这阵子很忙,眉间常常露出疲惫的神色,她是知道的。她心疼却又无能为力,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是也有自知之明,他的事她什么忙都帮不了。
“想去吗?”齐靖州说,“不想去我们就不回去了,我听你的。”
想到今天通电话时无意间听到的景纤乐的声音,路与浓默默地摇了摇头,她想问齐靖州景纤乐是不是还住在齐家,但是又不好意思开那个口,显得她很小心眼似的。
齐靖州抵着她额头,宠溺地蹭了蹭她鼻尖,也不问她为什么不想去,直接就给那边打了个电话,说没时间,然后没多说就收起了手机。丝毫不给齐奶奶劝说的机会。
“我可是真的很忙……”齐靖州顺势将她纤细的腿盘在自己腰上,搂着她就将人抱了起来,然后大步往卧室走。
“现在还是白天!”一看见他一点也不隐晦的火热目光,路与浓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挠了他两下,见反抗不过,也就红着脸认命了。
而等两人停歇下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路与浓累得爬不起来,只推了推他,“你工作还没做完呢!”
齐靖州无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穿好衣服就要回书房,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没想到竟然是齐爷爷打来的,“长辈让你们回来吃个饭都要用求的是不是?!”
心知躲不过了,齐靖州皱着眉头答应,然后又将路与浓拉起来,“不能不去了,爷爷都生气了。”他安抚地在她脸上吻了几下,找来衣服亲手帮她穿上。
路与浓没力气,蔫哒哒地任他折腾。早知道还是要去,刚才就不该让他胡来。
因为不太信任齐靖州的审美,穿好衣服后路与浓跑到镜子前照了照,却没想到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我要换一件!”她愤愤地道。
“怎么了?不喜欢?”齐靖州走过去,从身后将人拥入怀中,“这可是我亲自给你买的,不喜欢?”
这哪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路与浓指着脖子上露出的一片痕迹,“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明明刚刚才做过那事,他竟然还给她选一字肩,这是让她去吃饭还是让她去丢脸?
“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老婆……”
然而路与浓气得脑袋都快冒烟了,这次不听他哄,硬是要换衣服。齐靖州没办法,最后只能遗憾地妥协。
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人到齐家那边的时候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进门的时候竟然和景纤乐撞上了。
景纤乐尴尬地道:“我来看看齐奶奶,没想到齐哥你们今天也回来啊?”
齐靖州点了点头没说话,牵着路与浓走了进去。
他可不信这只是个巧合。
果然,进去之后,齐夫人见到三人竟然同时进来,脸色就有些不对,有意无意地和景纤乐对视了一眼。
很显然,景纤乐是从齐夫人这里得到了他和路与浓今天要回来的消息,特意过来的。
齐靖州也没说破,牵着路与浓坐到了齐奶奶身边。
齐奶奶是真的想念路与浓。拉着她一个劲地说话,笑容十分关切慈爱。
这次齐浩中和齐靖杭不在,加上一个景纤乐,饭桌上就只有六个人。
齐靖州几乎是把路与浓搂在怀里的,吃饭时一直顾着她,齐奶奶也不断地让他给路与浓夹菜,齐靖州就一边帮路与浓剥虾挑鱼刺,一边跟齐爷爷齐奶奶说话,齐夫人偶尔也插一两句,衬托得景纤乐的存在愈尴尬。
“我打算过两天和浓浓去领证,婚礼也在筹备了。不过日子还没定。”齐靖州一将这话说出来,饭桌上就安静了一瞬。
齐爷爷赞同地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让他不要再辜负路与浓,就没再说什么。齐奶奶一脸的喜色,不断地问日子要定在什么时候,又筹备得如何,似乎恨不得明天两人就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