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又喊了他几声,才终于现,就算齐靖州是真的睡着了,她这样喊,以他的警觉性,也不可能不醒,所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路与浓沮丧地现,齐靖州他可能、大概、真的生气了。
她习惯了依赖齐靖州,他忽然就不理她了。路与浓觉得慌张又害怕,忽然觉得脑袋露在被子外面也不安全,往被子里缩了缩,她闷闷地声音传出来:“靖州,我知道错了嘛,你别生我气啊。我害怕,你别不理我……”
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少,但是齐靖州依旧没任何反应。
路与浓觉得更加委屈,她都主动求和了,他竟然还不理她!
气得不行,又被被子闷着,路与浓脸色涨得通红。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就掀开被子,爬了起来,飞快地冲下去将灯打开,然后就跑到书桌前,将电脑上齐靖州写的那些“规矩”找出来,拿过纸就开始抄写。
不就是因为没抄那五十遍吗?他想看,就抄给他看好了!
齐靖州被灯光刺得睁开了眼睛,皱了皱眉,看了看时间,又看向那个坐得直的背影,他无奈至极,冷冷淡淡地开口,道:“很晚了,回来睡觉!”
路与浓不说话,也没回头,像是没听见他声音一样。
“浓浓?”齐靖州喊了她一声。
路与浓还是不应。
“生气了?”
卧室里只能听到尖重重划在纸上的声音。
齐靖州起身,径直走到路与浓身后,俯身,抬起她下巴,却惊愕地现,路与浓竟然紧紧咬着唇,满脸的泪。
齐靖州一慌,忙问:“怎么了?”他只是没搭理她而已,怎么就哭了?
“别哭啊。乖,告诉我,怎么了?”他帮她擦拭着眼泪。
路与浓一把推开他,“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吗?你走开!我不稀罕你跟我说话!”
齐靖州哪敢真走,凑上去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哄她:“乖,宝贝,告诉我,为什么哭?是我刚才让你难过了吗?”
他语气那样温柔那样怜惜,路与浓一下子就绷不住了,扑在他怀里狠狠捶了他几下,抽噎着道:“你刚才……我明明都说了我害怕,你还不理我!你都不关心我!你还……还让我抄那么多字,根本就不心疼我!”越说越委屈,于是哭得更大声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理你,不该罚你抄那么多字,是我错了,但是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不心疼你了?宝贝,你可不能因为这两件事就误会我,我这不是就心疼了吗?”齐靖州心道,看来这种手段以后都不能用了,根本没什么用不说,最后还得亲自上阵哄人,之前她老老实实认错不就很好吗?他怎么就偏要她记住教训呢?以后慢慢教也是一样啊。
路与浓对齐靖州的温柔根本就抵抗不住,没一会儿就被哄得乖乖的了,老老实实地任齐靖州抱回床上去。
“那个不用抄了,你说下次会记住,我相信你。”将被子又换了回来,把人好好搂在怀里,齐靖州又问:“刚才为什么说害怕?生什么事了?”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倒是瞥了电脑一眼,但是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对的,所以并不知道她看的是恐怖片。
路与浓觉得有些丢脸,哼哼唧唧地不说话。
直到齐靖州又问了好几次。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才小声道:“刚才那片子老恐怖了,床底下窗帘后柜子里,到处都有人……”
齐靖州这才知道她刚才看的是什么电影,顿时哭笑不得,亲亲她额头,说:“那你可得抱我紧一点,别让床底下的人把你拖下去了。”
路与浓僵了一瞬,狠狠掐了他腰一把,“你混蛋!”本来就很怕了,还这样吓她。
察觉到她又往他怀里挤了挤,齐靖州无声笑了笑。说:“好了,不吓你,睡觉。”
……
岳盈书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回来,齐靖州派了人监视着那边的情况,路与浓问起,他并没有隐瞒,说:“放心吧,她没事,在那边过得挺好的。”岳盈书的打算他一猜就能猜得到,但是这次可能要让她失望了。其实他也想着,岳盈书这次要是回来,或许该给她重安排个住处,继续住在这边不说和路与浓亲密有些不方便,就是岳盈书总是说得莫名其妙的话惹路与浓不开心,就是个麻烦。
“那些钱是路昊麟和汪雅贝要的,他们回来了,想要重开公司,但是没有资金,所以联系上了你妈妈。”齐靖州解释道。
路与浓知道这些后就没再问,她一点也不想去招惹那些和汪雅贝等人有关的麻烦了。
下午的时候齐靖州说要出门,路与浓觉得家里无聊,想要跟着,但是没想到竟然被拒绝了。
齐靖州吻了她一下。哄劝道:“乖,这次是去跟人谈生意,你不方便跟过去,我很快就会回来,乖乖在家等我就好。”又许诺,“今天会给你买零食。”
路与浓有些不情愿,但是齐靖州态度温柔却也坚决,只得妥协了。
而就在齐靖州走后不久,路与浓收到了一条短信。
……
齐靖州这次出门,是因为收养林菁菁的人已经选好了,那对夫妇多年无子,一直居住在国外。这次收养林菁菁之后,会把人也带到国外。
之前林菁菁知道要被别人收养之后,一直哭闹,但齐靖州都没有去见她,这次是因为林菁菁强烈要求再见他最后一面,那对夫妇也提出请求,齐靖州就想着去见一见也没关系,虽然他不记得了,但是据旁人所说,他以前对林菁菁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