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齐靖州神色愈温柔,“怎么了?还不开心?是不是----”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忽然小心翼翼地从他领口滑入,摸到了衬衫底下,齐靖州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把捉住她的手,他声音因克制而喑哑得厉害,“宝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手背捉住了,路与浓也不慌,她慢慢地解开他衬衫最上方的几个扣子,然后凑过去印下几个笨拙的吻,甚至轻轻舔了一下,然后抬起眸子,盈盈一笑,十分单纯无辜,她说:“我在勾引你啊。”
轰----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了。
遇上这种情况,还能忍下去,就不能算是男人了!
齐靖州大力扣住路与浓后脑,狠狠吻上了那张微张的、尚且红肿水润的唇。
他说:“我想试这个姿势,很久了。”语气危险又暧昧。
书房里渐渐响起不可言说的声音,桌上的文件被无意间碰掉在地上,也无人去管。
……
路与浓事后后悔得要死,冷静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忽然抽了风,竟然主动去勾引齐靖州,这简直就是找死嘛!
揉了揉格外酸痛的腰,路与浓怨愤地看了另一边正在开视频会议的齐靖州一眼。然后偷偷摸摸顺着墙溜到门口,拉开门跑了出去。
却不知她的动作都被齐靖州通过电脑屏幕上模糊的反射看在眼里,不由微微弯起唇角,笑了一下,却不知他这一笑,对另一端的众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
因为沉迷美色,齐靖州积压了不少工作,一直到晚上饭点,他才下来。
他到餐厅的时候,路与浓已经动了筷子了,看见他来。傲娇地冷哼了一声,又低下头自顾自吃自己的饭。
齐靖州知道她在为什么别扭,觉得有些冤枉,他坐过去,紧紧挨着她,“不是你主动的吗?怎么,这会儿吃了苦头,又开始怪我了?”
路与浓瞪他,指控道:“那你就不知道温柔一点节制一点吗?!”
齐靖州一点也不心虚,“你都主动脱我衣服了,我哪忍得住?”
路与浓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齐靖州跟过去,她又挪。
齐靖州失笑,摇摇头,说:“好好吃饭吧,允许你闹一顿饭时间的脾气。”
路与浓没在意他这话,她就想闹脾气、就想一直闹脾气,怎么了?就不爱让他管!
于是在齐靖州退让了一顿饭的时间之后,路与浓仍旧不搭理他,绕过他就要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捞住腰身,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路与浓吓了一跳。
齐靖州走出餐厅,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们还有件事得好好谈谈。”
还有件事?听齐靖州语气,路与浓就意识到不太妙,可是他想跟她谈什么?
一路被抱回卧室,齐靖州将她放到床上,而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嘴角噙着并不那么明显的笑意,“给你个机会,有什么要跟我检讨的吗?”
路与浓一脸茫然,检讨?她做错了什么了?她不就是趁着他开会的时候偷偷跑出来了吗?她不就是吃饭的时候没等他就先动筷子了吗?这算哪门子错误?这都要检讨?!
路与浓愤愤:“我没犯什么错!没有检讨!”
“这可不行。”齐靖州摇摇头,“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路与浓觉得他有病。不想搭理他,一滚,卷着被子将自己滚成了一个蚕宝宝,只露出个脑袋看着他。
齐靖州火气都快不出来了----他之前也没怎么生气的,尤其是在她主动献身之后,他就没多少心思去追究了,觉得她应该是知道这次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但是这一问,竟然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齐靖州的火气“轰”地一下又重燃起来了。
什么都可以纵容,但是他决不允许她脱离自己的掌控。只是今天这一次,竟然就让她遇上这种事情,要是他之前再去晚一些,路君君那巴掌肯定就要落在她脸上了!谁知道给她养成了习惯,以后总是不打招呼不带人就四处乱跑,会遇上什么他无法挽救的意外?
他实在是害怕,她前一天还眉眼弯弯地冲他撒娇,第二天就彻底地离他而去。
他沉着脸,觉得这次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她,“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说了出门要带人,决不能孤身一人行动,还记得的吧?还有去了哪里要跟我打招呼,也没忘记吧?你今天又是怎么做的?”
路与浓觉得齐靖州的要求并没有错,但是他的态度就不太对劲了,她今天的确是有些欠妥,但是跟她好好说说不就好了吗?她也关心自己的安全啊,肯定会乖乖听话的,也理解他是担心她。但是这副样子,未免在意得过了头了,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单纯的只担心她的人身安全,而是想要掌控她的行踪她的一举一动----就像他养在掌心的一只小虫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