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希望你继续坚持这种错误的思想。”齐靖州沉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爱人,我有义务纠正你的错误。”
“哈!”路与浓讽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你不就是想替林阿漫和林菁菁抱不平吗?你要是嫌弃我就直接说啊!还妻子、爱人、义务!我听着都恶心!要是觉得我不符合你心里的期待,我们现在就去离婚!你用不着继续忍受我三观不正!”
路与浓情绪太过激动,看着她眼泪从脸上滑下来,却依然倔强地睁大眼睛,好像不想哭出来的模样,齐靖州觉得心里一痛,放柔了声音道:“浓浓,我没有这样想,你冷静一下。”
他走上前,才伸出手,就被路与浓狠狠挥开。
双眼已经朦胧一片,路与浓也不自欺欺人了,哭了就是哭了,还忍着干什么?
她抹了一把眼泪,将被吓哭的路云罗紧紧抱着,后退一步远离他。“我很冷静----你还要我怎么冷静?你是不是觉得我总是跟你提离婚,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根本没认真?齐靖州,你这是有多大自信啊?你用尽手段将我留下来,就是想这样折磨我是不是?我就求你一次,放过我吧!我又没有哪里对不起你!”
想到之前竟然愚蠢地被他哄得动摇了最初的决定,路与浓指甲都扣进了掌心。那时候他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
“离什么婚?为什么要离婚?”齐靖州声音有些干涩,“我没有说嫌弃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他只是不想让她最终变成她自己都厌恶的模样,“你现在又提离婚,是因为厌恶我了吗?可是就算是这样,你难道忘了,我们还有协议。说好的三个月时间。现在连一个星期都没到。”
路与浓含着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齐靖州知道不能再刺激她,声音更加轻柔耐心,“我知道我说的话让你很不开心,别生气好不好,我跟你保证,这次不会再包庇她。”
保证?保证有什么用?
路与浓讥诮地牵了牵嘴角,抱着路云罗转身就往楼上走。路过岳盈书身边时,反应过来的岳盈书一把拽住路与浓,“你刚才说什么?你还想和靖州离婚?这次明明是你的错!靖州教育你,有什么不对?你竟然还用离婚来威胁他?你----”
“岳盈书你闭嘴!”路与浓忍无可忍地吼出声。
岳盈书呆住了,抓着路与浓的手都忍不住松了力道。她眼中泪水一点点积蓄起来,“你----你竟然吼我?!”
路与浓冷冷地看她一眼,使劲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迈步离开。
岳盈书被那个眼神震得心底一片冰凉。
……
路与浓带着路云罗回了卧室之后,关了门,将孩子哄好,忍不住一个人蹲在地上,抱着膝盖隐忍地呜咽出声。
她做错了什么啊?她只是保护了自己的孩子,凭什么就要遭受指责?为什么他们不能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
之前为什么要相信齐靖州啊,还签了那份可笑的协议。明明知道这个男人这样会伤人。当初若是脑子清醒些,就不会做出这样错误的决定来。
早知如此,她宁愿上诉,就是一时没法得偿所愿,好歹不用整天面对他,不用压抑自己的真是心情,整天和他虚与委蛇。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天色已经黑下来,路与浓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是那男人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察觉到他向着她走近,路与浓身体僵了一瞬,终究没有抬头,当他不存在一样。
“浓浓。”齐靖州的手,有些迟疑地落在她的背上,“对不起。”
路与浓没说话,甚至咬紧了唇,没出一点声音。
“忽视了你的心情,很抱歉,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别哭了好不好?不要这样伤心。”他从她背后,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不管之前我做了多少让你伤心难过的事,这次。就信我一次吧,好不好?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抱了许久,他在她顶落下一吻,而后松开手,轻声说:“我接下来几天可能不能回来,你别闹脾气。好好照顾自己。”
依旧没等到路与浓的回应,齐靖州有些失望,却也知道不能强求,转身走了。
……
等路与浓走出卧室,齐靖州已经不在了。刘非非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说:“三少说他有事要做,接下来几天可能不会回来……”本来想说一说齐靖州嘱咐的话。可是看路与浓神色木然的模样,刘非非噤了声,将那些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反正说了路与浓也不一定听,她知道就好了,总归她才是要照顾人的人。
吃饭的时候,岳盈书冲着路与浓冷哼,一副不愿意搭理,并且等她主动开口道歉的模样。
路与浓在心里嗤笑一声,没说话,一直低着头默默吃饭。
岳盈书坐在路与浓对面坐立难安,生气得差点把筷子遮断!
她竟然不道歉!
气得眼眶都红了,也没见路与浓要认错的意思,好像之前根本没顶撞过她一样!难得想起自己的长辈的岳盈书,端不下去了。气哼哼地又冷哼了一声,吃饭的动静弄得老大,像小孩子泄愤一样。
可惜路与浓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直到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晚上我有话要跟你说。”
岳盈书脸色缓和下来,想着路与浓不道歉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这里有佣人在。拉不下面子来,那她再等会儿好了。反正只要知道错了,肯认错,就没什么问题。
等将路云罗哄睡着之后,路与浓去了岳盈书的房间。
岳盈书似乎一直在等她来,却没有想过要过去找她。路与浓明白她是误会了她的来意,也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