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岳盈书对齐靖州的评价,齐夫人又多了几分信心。将原由和事态展都讲了一遍,叹道:“我们当长辈的……”
她话还没说完,被她刚才说的那些给震惊到的岳盈书一拍坐垫吼了出来:“怎么可以这样?!”岳盈书很气愤。都忘了这是在车上,想要站起来,还好被旁边的齐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
岳盈书对齐夫人投去感激的一眼,羞愧道:“浓浓……浓浓她……对不起。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把她教好!她竟然还骗我!她说事情是君君做的……我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去害自己的丈夫!到头来竟然还想逼靖州跟她离婚!”
在齐夫人面前表达完自己的羞愧和气愤,岳盈书保证道:“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劝好浓浓的!她要是不听劝,我……”她本来想说,和路与浓断绝关系,但是忽然想到。路与浓曾经就想这样干过,这根本没法威胁到路与浓,于是她咬了咬牙,道:“我就死给她看!”
……
路与浓回了和齐靖州的那个家。齐靖州在她之前离开。却没有回别墅,不知道去了哪里。
路云罗被保姆带着,岳盈书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路与浓打电话,现她手机落在了儿童室里。找不到人。路与浓也没再管,岳盈书一个成年人,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更何况她总爱出门逛街。不带手机是常有的事。
路与浓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将必须的几样小东西都放在手提包里,然后从保姆手中将路云罗接了过来,对刘非非道:“待会儿会有人过来,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在我睡的那间次卧,到时候麻烦你将东西给他们,让他们带走。”
刘非非一慌。“三少夫人,您这是……”
路与浓淡淡地说:“我要走了。”脚步顿了顿,她想到这女孩子平日里做事很细心,对她有过不少照顾。于是轻声说了句:“这些日子,多谢照顾。”
保姆和其余几个佣人都呆住了,刘非非更是惊呼出声,几步跑到路与浓面前,“三少夫人?您这是……要走?!”
路与浓抬起眸子,淡淡地望着挡在她面前的人。刘非非被她看得下意识退了退,却仍是鼓起勇气问道:“您……您这是和三少吵架了吗?”
路与浓目光渐渐变得锐利,她不说话。刘非非只觉得腿渐渐地有些软,也自知自己逾越了,又被一个关系比较好的佣人往后拉了一把,就给路与浓让开了路。
路与浓抱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云罗往外面走。谁知才走到门口,正赶上齐靖州回来。他一看路与浓身上的装备,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即便是极力隐忍。眼眸中还是带出了几分怒意,“浓浓,你要去哪里?”
“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路与浓一点也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现在还住在这里。有些不合适吧?自然是离开。”
“我们不会离婚!”齐靖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我不会同意和你离婚,你也不需要离开这里,你会一直是这里的女主人!”
后面的佣人都被两人的谈话内容给惊呆了,个个面面相觑。尽管很想再听听是怎么回事,却不敢继续站在两位主人面前触霉头,纷纷悄悄退了下去。
“放开我!”齐靖州没有控制力道,路与浓胳膊被他握得生疼,语气都不由自主沉了下来。
齐靖州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连忙松了力道,却不愿意放开她,“浓浓……”
路与浓一把将自己的胳膊扯回来,爆道:“齐靖州!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要对我好!可是你什么时候能好好为我想一想?”
齐靖州神色僵住。
路与浓趁机狠狠推开他,抱着路云罗就往外走。
齐靖州反应过来,一把从她身后将她抱住,声音隐约有些颤抖地乞求道:“浓浓,你别走好不好……”
路云罗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却被两个大人之间的氛围吓到,忽然就哭了起来。路与浓急得不行,在齐靖州怀里使劲挣扎,“……你滚!”
她声音里带着哭音,齐靖州被吓了一跳,力道一松,路与浓就挣脱了开去。
柔声哄着路云罗,路与浓将快要掉下去的包包往上挎了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齐靖州耳朵里还充斥着她那声裹挟着恨意和委屈的“滚”,站在原地愣愣的,竟然没有勇气追上去。
他眼中一片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