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路与浓没有出现,他们或许已经攻克了林阿漫了。
齐靖州是多么冷静的一个人?为了林阿漫身上的东西,他们已经付出了那么多,齐靖州从来没有迟疑或者动摇过。他的心像是生来就是冷的一样,在这样的任务里无往不利。
直到路与浓出现。
周梁本来以为,齐靖州之前对路与浓温柔,只是因为采取了他的建议,打算接近利用路与浓,将路与浓身后的人找出来----在路与浓怀了身孕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想的,直到现在。
看出齐靖州这次是真的在意。周梁幽幽叹了口气,道:“林阿漫那边我先顶着吧,但是你也不能一直不管,这事最终还是得你出马的。至于这位路小姐,齐哥。我们先不说这次这件事情,你再试探她一次吧。如果结果合你心意,那这次的事情可能只是个意外,或者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不一定,但是……如果是另外一个结果,作为你的兄弟,我并不赞成你跟她在一起。”
再试探一次?
齐靖州眸光动了动,有些犹豫不决。周梁提出这种建议,是在根本不了解路与浓的情况下,他不知道他根本不敢赌。从这次的事情上。他已经窥见路与浓对他大概是什么态度,她不太可能对他心软。
试探?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吗?
见他没有回答,周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孙秘书将他的早餐送了进来,他随手抓起一个面包往嘴里塞,想到整日惶惶不安生怕不能挽回齐靖州的林阿漫。向往道:“我已经看到胜利在向我们招手了,等拿到方子,齐哥你一定要交给我负责,我要亲自体验一下赚大钱的滋味……”
……
路与浓在去公司的路上,遇见了路锦时。
没等路锦时现她。路与浓先对司机道:“先停一下车。”
车子刚停下,路锦时就现了路与浓,他有些惊讶,眼神又有些复杂,“……姐?”
路与浓有事情想问他。昨天没能联系上,这下遇见,自然要问个清楚,于是对司机说:“我有事情要和我弟弟说,麻烦等我一会儿。”
司机闻言,态度很好地点了点头,却拿了一个小东西递给路与浓,道:“这是警报器,遇见危险的时候可以用,请三少夫人带好。”
路与浓皱眉。“警报器?我不需要这东西。”、
司机说:“这是三少的吩咐。三少怕三少夫人出什么意外,交代了三少夫人要是想和别人独处,就必须要将警报器带上,或者带上保镖。”
跟路锦时谈话,带上保镖自然不方便。惹人注意不说。谁知道会不会让他们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路与浓不想浪费口水,相比之下,她自然选择警报器----尽管十分不甘愿。
司机望着路与浓跟路锦时走远,立即拨通了齐家老爷子的电话,禀告道:“三少夫人刚刚和她弟弟见面了,他们似乎有话要说,窃听器我已经让三少夫人带上了----用的是三少的名义。”说到最后这句话,他语气有些惴惴不安。
齐老爷子说:“你听我命令行事,靖州不敢拿你怎么样!”
司机稍稍放了放心。
……
路与浓和路锦时找好地点,她还没开口问。路锦时就问她:“网上那个视频……”
路与浓神色僵住。
路锦时声音艰涩地继续道:“是不是你做的?”
路与浓理了理头,故作轻松道:“是我做的,锦时怎么猜到的?”
路锦时说:“有那个视频的就那么几个人。我还以为是路君君,可是我问她,她说她的优盘被偷了。视频她并没有备份。”想到电话里路君君歇斯底里的谩骂,路锦时皱了皱眉头,他能察觉得到,路君君在顾起那边,过得并不是很好。“知道优盘的事情,并且可能偷走的,就只有……岳阿姨了吧?她拿到东西,又没有胆子做这种事情,只可能是你做的。”
路锦时不赞同地蹙着眉头。他并不问路与浓原因,只担忧地道:“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不要再自己动手了,就是找个……黑客,也比现在这情况好。”他很担心齐靖州会查到路与浓。
路与浓闻言,微微愣了一下,继而笑了。
没多说视频的事,路与浓对齐家人会怀疑路锦时的原因耿耿于怀,问起,路锦时面露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掩藏身份告诉她。
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她坦白,毕竟他还想将席绪宁的底透露给她,到时候还是要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席绪宁的那些事情----齐夫人威胁他说,如果他将席绪宁的事情告诉路与浓,将会受到惩罚。所以之前他一直顾忌着不敢说,但是现在他还是打算将一切都交代出来,一定要让路与浓看清席绪宁的面目!路与浓这次被齐靖州带着失踪那么多天,不就是席绪宁惹出来的事情吗?谁知道那个疯子什么时候又会回来?
然而路锦时正欲开口,路与浓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路与浓就将那个装着窃听器的警报器拿在手上,齐家那边,齐爷爷和齐奶奶将两人说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齐爷爷尚且能隐忍怒气,一直将路与浓当亲孙女疼的齐奶奶却忍不住,她拨通了路与浓的电话,冷冰冰地道:“与浓啊,你回来一趟吧?我想当面问问你,我孙子到底是有多对不起你,才让你这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