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盈书自然认识他,因为路君君的那次婚礼。她将和那有关的娱乐报纸全都翻了一遍,几乎每张都有顾起给路与浓送戒指的场景。
顾起一身煞气懒得收,岳盈书被吓得瑟瑟抖,她哭着说:“我……我求你,帮我救救浓浓!”
顾起的漫不经心,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猛然一收,他有些锐利的目光重落在岳盈书身上,“跟我来。”他转身就往楼上走。
岳盈书连忙跟上。
找了个包间,将身边的人都赶出去,顾起才开口问道:“你说的‘浓浓’,是路与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她妈妈。”
顾起的诧异几乎掩饰不住,他没想到岳盈书竟然会是这么个身份。又仔细扫视了她几眼,现不仅不管表面年纪还是性格,都不太符合他预想中的形象。
“她出了什么事?”他极力掩饰着语气中的急切。
岳盈书哭哭啼啼地将事情说了。最后道:“事情不是浓浓一个人能惹出来的,你敢背着靖州和浓浓来往,肯定是有倚仗的,现在也只有你能救浓浓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现在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我真的很担心她,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顾起暗自握紧了拳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当场怒。岳盈书知道的似乎不多,她只知道路与浓是与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被齐靖州撞破,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她明显将他当成了那个男人!
顾起感到十分愤怒,他以为路与浓是深爱着齐靖州的,如果是输给齐靖州,即使有些不甘愿。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不如那个男人。可是现在看来,她对齐靖州的感情并没有多深?她竟然还和其他男人搅和到一起去了?既然她愿意跟别人,那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他?!
并没有告诉岳盈书不是他,顾起说:“我会尽力找到她的。”如果可能,他不会让她有事。
岳盈书被顾起的人送着离开的时候。在走廊上撞见了陈达。
男人满脸横肉,面相比顾起还凶,岳盈书只瞧了一眼,就连忙低下了头。
而在陈达眼中,女人娇娇怯怯、眼眶微红的模样。在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陡然撞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微微动了一下。
……
齐爷爷终于还是查到了齐靖州的另一个号码,亲自将电话打了进来。
齐靖州毫不意外,实际上这比他预料中的还要晚了那么一天。他接起电话。一点也不惊慌,齐爷爷没有骂他,只平静地道:“玩够了,就该回来了。”
“啧。”挂掉电话,齐靖州微微眯起眼睛,望向秋千上低着头安静看书的路与浓,心情更加平静了几分。齐爷爷这次好像挺生气,他得打起精神来应对,但是想想,能够和她在这里待上这么多天。还能每天将她抱在怀里,看见她前所未有的温顺模样,他还是觉得开心,一点也不后悔。
路与浓这些天来,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直到齐靖州跟她说:“我们该回家了。”他亲吻着她的脸庞,语气好像很遗憾,路与浓的眼睛却微微亮了一下。她之前偶然听到他和下属打电话,知道齐爷爷和齐夫人一直在找他们,现在看来,齐靖州应该是顶不住家里的压力了。
很快,她就不用再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了。
齐靖州无意间一低头,看见路与浓眼中闪过的兴奋,脸色忍不住沉了下来,本来轻轻抚摸她脸庞的手。忍不住加了力道。
“啊……”脸上骤然一痛,路与浓忍不住惊呼出声,一抬头,就看见了齐靖州微冷的目光,当即吓得汗湿了后背。
他问道:“就这么开心?这几天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要如何逃离我?”
路与浓白着脸。不敢说话。
齐靖州看见她这可怜的模样,怒气陡然熄灭下去。叹了口气,他说:“罢了,随你脑子里怎么想吧,反正你没办法离开我的身边。”
当天下午。齐靖州带着路与浓离开了那栋大得离谱的别墅,上了外面接应的车后,他将她手机还给她,说:“你可以打电话给你弟弟报个平安。”他已经知道将消息抖到齐爷爷那里的人,就是那个一直被他忽视的路锦时。倒是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能力。
手机一开机,就震动个不停,这些日子打进来的电话、进来的短信,积累了一堆。路与浓翻了翻,忽然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未备注号码,对方不仅给她打了电话,还了短信,署名是“顾起”。
路与浓一看短信接收时间,竟然就是六分钟前。
她手微微顿了一下,悄悄打开微信定位,将地址给顾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