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路与浓约定了一个地方,就在齐夫人刚才说的想去的商场的旁边。
齐夫人时刻关注着路与浓,见她回短信,就问了问。路与浓说:“我弟弟找我,说是有事,约的地点就在您想去的商场的旁边。待会儿您先去逛吧,我去看看他要和我说什么。”
人家姐弟见面,明确说明是有事要谈,齐夫人总不好说要一起去,只得退一步,道:“带上两个人,免得出什么意外。”
路与浓乖乖应了,给另一个号码了条信息,内容就是刚和路锦时确定的地址。
到那地方的时候。路与浓带上了齐夫人要求她带上的两个保镖,按照手机上收到的包厢号找了过去。
“你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坐坐吧。”路与浓对身后两个保镖说。
见路与浓没有要让他们进去的意思,两个保镖也不说话,只在侍者开了包厢门,确定里面当真只有一个少年之后,才点点头,转身找了个不远的位置坐下。
路与浓进去,才将门关上,路锦时就一脸警惕地挡在了她面前。路与浓顺着他视线望过去,看见的是角落里顾起高大的身影。
顾起见路锦时这模样,淡淡道:“小家伙。我和你姐姐是朋友。”
路锦时仍旧挡着不让开。
路与浓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我和他认识,没事。”
路锦时回身,看路与浓脸色没有一丝勉强,才皱着眉头,扶她坐下。他对顾起的印象显然不怎么好,对于路与浓和顾起这种人搅和在一起,也不太赞同。
顾起刚才和路锦时说了一句话,但他目光从始至终都放在路与浓身上。在路与浓对面坐下,他道:“你没跟我说你弟弟在这里,刚才险些生误会。”
“是我考虑不周。”路与浓说,“但是我没法和你正大光明地见面,恰好他找我,就用他打了个掩护。”
路锦时听着听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路与浓和这个浑身煞气的男人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和这男人见面?
再看看路与浓脸色,虽然称不上憔悴,但也称不上红润,尤其她明明怀了身孕,却好像瘦了一圈。路锦时脸色更加不好了,他姐姐为什么这个样子?难道齐靖州没照顾好她吗?
“姐。”他拽了拽路与浓衣服,“这是怎么回事?你和这个人……”他望了望看路与浓的目光明显有点不对的顾起,“你们是什么关系?”
路君君的事闹得很大。顾起他是见过的。虽然对路君君并不如何亲近,但那到底也是他姐姐,他对顾起堪称厌恶。婚礼上顾起要送路与浓戒指的事,他那天不在场,并没有亲眼看见,固执地不愿意相信,现在看着路与浓和顾起竟然当真认识,语气中还透露出熟稔,路锦时就忍不住有些慌,难道真的是他妈说的那样,路君君落到这个境地,和路与浓有关?
“小孩子不该问这么多。”顾起抽出根烟,拿出打火机的时候,才想起路与浓还怀着孩子,又放了回去。他看了看路锦时,问道:“我要跟你说的事,他能听?”
路锦时抿紧了唇,定定地望着路与浓。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在看见路与浓一个人躲在墙角悄悄哭的时候,就想好好保护她。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什么能力,但是这时候,并不想被她排除在外。尤其。他想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与浓对上弟弟的眼神,终究没有说出让他出去的话,道:“没关系,说吧,你今天让我来,想跟我谈什么?”
“我知道你想离开齐靖州。”
顾起一开口,就让路与浓和路锦时不约而同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路与浓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又冷静下来,“所以呢,你想帮我?”
顾起说:“我说帮你,你肯定不愿意相信的吧?”他也知道他的喜欢,大概在欺骗她说放她离开,实际上是为了引诱齐靖州出来的时候,就被她看得一文不值了。她大概不会相信他会对他好,尤其他还和路君君闹出那么一出,更让他本来就已经不太好的印象变得更差。
突然就有些懊悔,那一阵子怎么就突然脑抽,和路君君牵扯在一起了呢?本来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419,闹到那个地步,不是他的本意,是陈达爱看戏,故意推波助澜。但是这些他就算说出来,路与浓估计也不会相信他。
更何况,陈达不愿意他和路与浓在一起,因为忌惮她是齐靖州的人。
“我们来做交易。”顾起说,“我帮你得偿所愿,你帮我在齐靖州那里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路与浓谨慎地问道。
“那个叫林阿漫的,她脑子里存着一个方子。那东西齐靖州也想要,他在林阿漫身上花费了大量精力,看样子离成功已经不远了。我的要求是,在林阿漫将那东西写出来后……”
“等等。”路与浓皱眉打断他妄想一样的话,“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将那方子弄出来给你?我可是听说齐靖州在林阿漫身上已经耗了将近一年了,他对这方子的看重可想而知,我怎么有可能拿到那东西?顾先生,这场交易不公平。”
顾起定定地望着路与浓,摇头,“不,你可以的,齐靖州愿意相信你的。”见路与浓脸色沉了下来,顾起没继续说齐靖州愿意相信她的原由,转而道:“不一定要原件,你就是拍个照都可以。”
路与浓直接站了起来。“抱歉,我没这信心。”
她招呼了路锦时一下,转身就要走,顾起却突然说:“你不愿意做这场交易,是因为把离开的希望都寄托在那股神秘势力身上吗?”
路与浓脚步一顿。
顾起说:“我还没查到那个人确切的叫什么名字,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现在指望不上他。先这里不是他的势力地盘,所以上次在营救你的时候才没有成功。其次,那个人他现在自顾不暇,顾不了你了。”
路与浓心头一跳,转身问:“你什么意思?”她一直猜测那个神秘人是简司随的人,除了简司随,不会再有谁这样在意她。顾起说那个人自顾不暇,她听着心里就觉得不安,如果那个人真是简司随,那顾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简司随出什么事了?
路与浓眼中隐约的焦急,让顾起看得不太顺眼。他往后一靠,冷笑道:“据说是争权夺利,父子相杀。在这种事情上,儿子玩得过老子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不是吗?”
路与浓紧紧地抿着唇。和顾起对视良久,她道:“好,我答应你。”说完,带着路锦时就要走,顾起却忽然叫住她,问道:“想知道那方子和什么相关吗?”
下意识皱起眉头,路与浓觉得顾起不会那么好心,她道:“我只负责将东西拿到手,并不想知道它是什么。”
顾起忽然恶劣地笑了一声,“那是一张毒品配方----是齐靖州千方百计想要拿到的东西,你猜。齐靖州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