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婚?!”相较于路与浓的走神,齐靖州满脑子里都只剩下了这个念头----路与浓竟然想和他离婚?!
路与浓点头,“我对齐先生,应该也没什么价值了。”
齐靖州直接一把将她拽到了床上----他手伤得并不严重,之所以一直待在医院,只是享受被她细心照料的时光。他摸着她肚子,“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你就想跟我离婚?”他咬牙切齿地说。
肚子里的孩子?
路与浓忽而弯了弯唇角,弧度略显诡异。她问:“齐先生的意思是,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可以离婚吗?”
齐靖州冷冷地说:“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总之现在我不可能同意离婚!”
路与浓摸了摸肚子,“好。”
……
林阿漫找路与浓的时间。比她预料的还要早了两天。
她约路与浓在外面见面,路与浓还没来得及回应,手机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抽了出去,然后电话被直接挂掉。
路与浓回身,看见了满面寒霜的齐靖州,他说:“我不希望你和她见面。”
路与浓淡淡一笑:“什么意思?怕我又对她怎么样?在齐先生眼里我就这样恶毒吗?”
齐靖州只是有预感,怕她想利用林阿漫做什么事,以促成他们的离婚。他想要解释,但看着路与浓脸上的不在乎,他眼睛仿佛被刺痛,那些话就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手机就放我这里吧。”齐靖州说。
路与浓的脸色冷了下来。“与其这样,齐先生不如把我关起来好了,谁知道我会不会偷偷跑出去?到时候我再把林小姐怎么了,就不好了。”
从那天之后,齐靖州就没继续待在医院。林阿漫闹着要跟着回来,不知道齐靖州怎么哄的,后来竟然消停了。
齐靖州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好像根本没听到这话似的。
路与浓本来还想着,齐靖州不让她和林阿漫见面,她得自己想个办法,谁知没过两天,林阿漫就先凑过来了。
林阿漫带着齐靖州分配给她的几个保镖,将所有行李都打包好,带着林菁菁,直接冲到了齐靖州的别墅。齐靖州在林阿漫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就接到了消息,脸色沉得仿佛能滴水,但在见到林阿漫的时候,他神色中只能见到无奈。
“你这是干什么?”他说。
让保镖将行李都放下,林阿漫坐到齐靖州身边,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胳膊。嘟着嘴道:“靖州,反正那些人都已经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了,我就没必要再躲起来了吧?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她眼神羞怯,“我和你,还有菁菁,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就住在一起,好吗?”
她本来还想问问什么时候和路与浓离婚,和她结婚,但是又怕猜不准齐靖州心思,不敢跨那么大步,就打算先一步一步来。
先第一步,就是要住进这栋房子。
这样想着,林阿漫目光若有似无地从另一边的路与浓身上飘过。
路与浓淡淡地瞥她一眼,而后轻鄙一笑。
林阿漫暗暗握紧了拳,想着以后必定要路与浓好看。
对于林阿漫的提议,齐靖州神色似乎有些为难,他说:“阿漫,再等等好吗?针对你的并不只是陈达他们。”
“你是说……叔叔阿姨他们吗?”林阿漫咬唇,“他们还没认同我吗?”听说路与浓和齐家长辈关系处得不错,林阿漫皱眉,语气尖锐起来。指着路与浓,“是不是她说了我什么坏话?”
路与浓嗤笑一声,“你也太抬举自己了,你算哪号人物?我就算闲到无聊至极,也不会提起你的。”
“你----”
“好了,阿漫。”齐靖州拍了拍林阿漫的手,他现了,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后,路与浓就变得不太一样了,以前沉沉闷闷的,话多的时候就是和他生冲突的时候。现在却整个人的气质都明朗许多。有了几分两年前的影子,只是眼中的漠然太过刺眼。
“我妈他们不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在努力,再忍一些时候,可以吗?”
林阿漫垂下脑袋,满脸的落寞,“靖州。”她说,“我已经等了一年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法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天知道我有多想堂堂正正叫他们一声爸妈。有多想和他们成为一家人,逢年过节开开心心地聚在一起,而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带着菁菁,守着空荡荡的房子。”
她说着说着,又有些愤懑不平,“路与浓就轻而易举地拥有这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凭什么啊?!”
路与浓这下是彻底将一个孕妇的暴脾气体现出来了,齐靖州还没说话,她直接喝道:“你闭嘴吧!自己没本事,关我什么事?之前的卑鄙无耻我都懒得计较好了,但是作为一个人,林小姐,你能不能要点脸?”
林阿漫面色扭曲地看着路与浓,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想直接冲上去和路与浓撕了,但是在齐靖州面前一直是个柔弱知礼的形象,她不想崩。于是抓紧了齐靖州胳膊,希望他能帮她修理一下路与浓。
齐靖州不是没看出林阿漫的想法,只是他今天本来就不打算说什么,所以刚才才会那样敷衍,好像一切都很为难。这几天他看透了路与浓的暴脾气,这次就算特意给路与浓留表现的机会,希望能不费唇舌直接将林阿漫挡回去。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路与浓的确看不惯这场景,但是她开口,说的却是:“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不就一个耐不住寂寞了想住进来,一个又怕被家里人现吗?”她懒懒地靠在沙上,垂着眸子摸着肚子,“林小姐尽管住进来好了,齐先生也没必要担心什么,我这个三少夫人不是还在这里吗?只要两位收敛点,怎么会有人现?”
齐靖州的脸,当即就黑成了碳。她就那么希望他晚上躺在其他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