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熏香闻着感觉怎么样?坐车里你会不会不舒服?”
“没有。”路与浓摇头,她想不到齐靖州竟然会这样紧张,看来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孩子,容不得出现一点误差,看着平时冷漠的男人这个样子,她又觉得好笑,忍不住道:“你不用担心,不会出什么事。”
这话齐靖州听着。突然想到,路与浓是有“经验”的,她已经为别人生了一个孩子。
他转过头去不再看路与浓,转而对司机道:“将熏香拿出去。”
时隔一个月,路与浓再次出现在公司,让很多人很意外。
“不是说她勾引席影帝,惹怒了齐总,所以不让她来了吗?”
“是这样?怎么我听说的和这不一样啊?”
“怎么不是这样?你没看见席影帝又换经纪人了吗?她已经被撤下去了!”
“可是怎么又来了啊?齐总又被她哄开心了?”
“你们很闲?”齐靖州森寒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一众猜测里响起,吓得几个女职员面如土色。
“齐……齐总!”
要是往日,听见这些议论,齐靖州肯定不会管,甚至乐意做些什么加把火。但现在不一样了,路与浓的心情决定着他的孩子能不能好好的,他都得费尽心思让她开心,这些人是活腻了拖他后腿?
“以后别让我听见这些话,谁要敢多嘴,被我现,就不用再来上班了!”
几人缩着脖子忙不迭点头。
进了总裁办公室,齐靖州说:“你去里面休息室里待着,想玩什么想吃什么都跟我讲,我让人去给你找。”
路与浓没有异议,正准备进去,齐靖州忽然叫住她,“别玩手机,别看电脑,有辐射。”
他说得很认真,路与浓忍不住道:“看一看没什么的……”
齐靖州语气立即强硬起来,“我说不行就不行!”
路与浓不说话了,默默进了休息室,然后关了门。
齐靖州坐在办公桌前,看了一会儿文件,眉间焦躁一点不减,忍不住打开杨秘书昨晚的资料看了起来。
看了几分钟,眉头皱成了疙瘩。“孕妇心情压抑”后面是可能造成的一系列后果,他是越看越不安,忍不住想,刚刚语气是不是太差了?路与浓什么话都没说,是不是一个人闷着生气?
齐靖州坐不住了,给孙秘书打了个电话。
路与浓坐在休息室里了好半天的呆,觉得无聊透顶,但终究还是没碰手机。谁知道被齐靖州现,那男人会不会疯?
休息室里放着好些书。路与浓正想起身去找本感兴的看,齐靖州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路与浓回头一看,立即愣住了。
只见齐靖州怀里抱着好些大小不一的玩偶,脸色略有些不自在地走过来,将玩偶往沙上一放,说道:“要是无聊,可以……玩这些。”
路与浓抽了抽嘴角,“我可以在这里找些书看。”对那些幼稚玩偶的嫌弃一览无余。
齐靖州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转身走了。在临出门的时候,脚步停了一下,“看书太久眼睛会很累,你注意些。”
路与浓没去碰那些玩偶,她随意翻了翻书架上的几本书。都提不起什么兴致,倒是没一会儿就觉得很困。
休息室里有床,路与浓索性躺上去了。
齐靖州将桌上的文件看了大半,秘书进来提醒他还有个会议要开。齐靖州对路与浓警惕犹存,即使是会议这种场合,他先前想的是也要将人带过去,不会让她离开身边半步。然而走进休息室一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连被子都没有盖。
齐靖州脸色有些不好,这要着凉了怎么办?路与浓根本没将他的孩子放在心上!
想起资料上说的,孕妇嗜睡,齐靖州终究还是没将人叫醒,走过去将被子给她盖好后就转身走了。
路与浓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些饿。走出休息室一看。齐靖州竟然不在。
突然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路与浓听得清晰。循着声音找过去去,现竟然是齐靖州的手机忘在办公桌上了。
本不想窥人隐私,然而手机屏幕快要黑掉的瞬间,路与浓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只迟疑了短短一瞬,路与浓就将手机拿了起来。齐靖州的手机设有密保,她手指在屏幕上空悬了三秒钟,输入了他两年前的手机密保。
出人意料的,密码对了。
迫不及待点开那条短信,然后看到了内容:靖州,你昨天不是说会把路与浓的罪证给徐队长吗?怎么他说还没收到啊?他刚才来找我了,可是我手机上那个录音文件我好像不小心删掉了,我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吗?
罪证?什么罪证?
路与浓忽然想起,之前在那女人的病房外,她隐约听到那女人提到了什么录音,说那是她害她的罪证。
路与浓承认,她的确是对那个特殊号码那边的人说,可以给那女人制造一场意外车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有什么录音能成为她的罪证?
仔细想了想,路与浓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或许,那个号码背后的人,真的不能够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