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最后到底还是没去3o8,她也明白了,齐靖州之所以让她去什么3o8,估计就是不想让她看见林菁菁。光就这一点,她就不信,这个林菁菁的身世会简单,否则为什么不想让她见着人?刚才又为什么要理会她的威胁?
挂上点滴之后,路与浓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脑袋有些昏沉,就顺势在旁边的空床上躺下了。
可能是觉得柏小维待在这里碍事,齐靖州将人打回去了,于是病房中除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就只剩下齐靖州和路与浓。
路与浓有心想打探林菁菁的身世,还未开口,齐靖州却先走到她身边,借着给她盖被子的动作,俯下身体轻声道:“菁菁的爸爸是我曾经的好朋友,我在好兄弟不幸罹难后,照顾他的年幼的女儿,是理所应当。我不管你想作什么妖,要是敢在菁菁面前提起这些话,让她伤心,我不会轻易饶恕你!”
替不幸罹难的好兄弟照顾他女儿?那好兄弟是不是还有个遗孀?是不是也要照顾好了?这套路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路与浓扯唇冷笑,齐靖州竟然和路昊麟是一路货色!
心知齐靖州不可能再跟她多说什么,路与浓索性懒得跟他废话,淡淡望了他一眼,静静闭上了眼睛。
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齐靖州噎了一下,随手将手中那片被角一扔,转身给已经睡着的林菁菁拉了拉被子,而后拿着震动的手机出了门。
路与浓本来只是不想再和齐靖州说话,奈何感冒加重,脑袋昏沉,晚上又没休息好,这眼睛一闭,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
齐靖州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大一小睡得安稳的情景。
走到路与浓床边,女孩有些憔悴的脸色愈清晰地映入眼帘,齐靖州神色渐渐的有些复杂,不由自主将手伸向她略微干燥的唇。
感受到唇上有些痒,路与浓下意识蹙起眉头,却不知她这细微的动作,吓得床边的人触电一般缩回了手,恍然清醒般后退了半步。
路与浓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点滴恰好挂完,路与浓自己拔了针,走了出去。
“病房里的那个孩子呢?”路与浓拦住走廊上一个护士询问。
“那个孩子啊?点滴打完的时候她妈妈来接她,一家三口都走了十来分钟了。”
一家三口?
路与浓轻轻扯唇,礼貌地向护士道了谢,而后从后门离开了医院。
齐靖州将林阿漫母女送上车,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脸色难看地转向身后跟来换药的小护士,“人呢?”
小护士缩了缩脖子,一脸的茫然,她哪里知道啊!这点滴都没打完,病人竟然就不见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你是那姑娘的什么人啊?”
齐靖州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太太,正犹疑地打量着他。
齐靖州说:“我是她丈夫,您知道她上哪里去了吗?”
“啊?”老太太有些惊讶,想到那个孩子,以及来接孩子的女人,本想说些什么,看见齐靖州脸色,终究还是忍下了,“那姑娘走了有一会儿了,我开始还以为她是要去洗手间,可是这会儿都没见人回来,可能是回家了吧?”
齐靖州听完,脸色又沉了一分,道了谢就要走,却被老太太迟疑的声音叫住。
“您还有事吗?”
本不想多事,但思及路与浓扶她去洗手间时的耐心和温柔,老太太还是说道:“老太太我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也不问你们是咋回事,但不管有没有感情,你挂着她丈夫的名头,在她心里,你与别人总是不一样的。我看着那姑娘挺好的,小伙子你可别让她伤心。”
齐靖州耐心地听完,眼中却波澜不兴,只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
路与浓离开医院后,并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转道打算去看儿子。途中齐靖州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路与浓不挂电话却也不接,任由铃声一直响。
儿子路云罗如今一岁多一点,因为不敢将他暴露在人前,路与浓没办法亲自照看,就在外面找了一处房子,托了大学好友的母亲照顾。那位阿姨姓常,当初怀孕,路与浓到乡下躲了将近一年,期间全赖常阿姨照料,儿子路云罗的身世,除了那位大学好友之外,也就常阿姨知道一点。
齐靖州联系不到人,脸色十分难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刘嫂说人没回去,冷笑一声,想都没想,拨通了某位心腹下属的电话,“那天让你查的,路与浓的儿子的所在,给我。”
那边却道:“我正想跟您汇报,人已经不在原来那个地方了,地址暂时查不出来。您猜得没错,路小姐背后的确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