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短信的时候,齐靖州正待在自己最隐秘的一处别墅里。看见周梁来的照片,他有些意外,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人怎么在你那里?”
周梁走出病房,扯掉口罩,说道:“烧,你家佣人送过来的。”又问:“要不要我帮忙?虽然不能把人弄死吧,但折腾一下还是可以的。”
“别乱来。”齐靖州说,“她还有用,你别乱了我的计划。”
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齐靖州那边传来小孩子奶声奶气喊“爸爸”的声音,周梁调笑了几句,就将电话挂了。
“爸爸,你看我你看我啊!”四五岁的小女孩围绕着男人跳来跳去,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可爱又活泼。
将手机收起,齐靖州一把将小孩子抱起来,举得高高的,“菁菁想让爸爸看什么啊?”
林小菁指着头上的蝴蝶卡,“妈妈给我买的!”
齐靖州失笑,“很好看,妈妈很有眼光。”说着,有意无意地望向厨房。
林阿漫正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乍然撞进男人含着温柔的眼,心跳止不住的加快,咬了咬唇,忍不住说:“你家里不是还有人在等着你吗?怎么还不回去?”
齐靖州笑容微微一敛,“阿漫,对不起。”他说,“我娶她是为了什么,你是知道的,不要乱想。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扫清障碍,把你娶进家门。”
林阿漫脸上露出清浅笑容,红着脸道:“谁说要嫁给你了,我都还没答应你的追求……”
……
路与浓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点滴已经在半夜的时候就挂完了。脑袋还有些晕,分不清是饿的还是烧还没完全退。
回去之后,现齐靖州还没有回来,房子里空荡荡的,几个佣人正聚在一起打牌。
路与浓让人准备早点,刘嫂是负责厨房的,念念不舍的将手里的牌放下。给路与浓端早饭的时候,又拐弯抹角地提起昨晚的费用问题。
“……拿的钱虽然不是我的,但那是三少放在我手里买菜用的,平时我都不敢乱花,您看----”
路与浓笑了笑,问:“多少?”
“五百。”
毫不在意地数了五百现金出来,将钱递过去的时候,路与浓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想多说什么,但身为这地方的女主人,我想我有辞退不合格的佣人的权力。”
她没忘记齐夫人说过的话,在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脱离齐家之前,她没必要让几个佣人将自己踩在脚下。
刘嫂和交叠着腿躺在沙上玩牌的几个佣人面面相觑,对上路与浓冷淡的目光后,纷纷收敛了放肆的姿态。
中午的时候,路与浓接到齐靖州的电话。他那边似乎有旁人在,故而和她说话的语气格外的温柔。
齐靖州说今天下午跟她回路家,稍后会亲自回来接她,路与浓应了。
谁知下午齐靖州回来,却是雷霆震怒。一把将路与浓惯在沙上,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冷,“你以为蛊惑我妈有用?我告诉你,你想成为我齐靖州名副其实的妻子----简直是白日做梦!我要想扔了你,谁都无法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