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极,追究是舍不得掐她,一低头咬住她的肩膀。
不是以往那种轻吮,当真是用了力气咬出一道深刻牙印。
焉闻玉瘫倒在他怀里,丝丝的疼,魏鄞修的语气非常凶恶:“你是属于朕的,哪里都别想去。”
“谁敢说你一句,朕拔了他的舌头。”
“你也不准说,你多说一个字,朕就咬死你。”
他仿佛要露出獠牙给她看一般,焉闻玉红着眼眶摇头:“不要咬我。”
魏鄞修犹嫌不够,“你想逃离朕是么?”
“你休想。”他低头舔舐自己的牙印,低声道:“朕非要与你生儿育女,让你做皇后。”
“生同寝死同穴。”
安置
‘皇后’二字炸开在焉闻玉耳畔,她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
魏鄞修一甩马鞭,狂奔的骏马颠簸起伏,又把她给震清醒了。
“陛下在说什么?”
焉闻玉从来不敢深究,在他心里是如何看待自己。
是他说要利用她做靶子的,他实际上也是这么做了,暗地里的人为了除掉祝妃三番两次动手。
魏鄞修能一边给予她温暖怀抱和亲吻,一边把她推出去。
她以为,她在他心里就是个工具人。
不能否认他平日里待她挺好的,或许,他有点喜欢这个工具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农庄养的大白鹅聪明护主,主人家很是喜爱,过年时忍痛宰杀下锅。
喜爱并没有作假,舍不得下手也是真的,却也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他却说要她成为皇后,坐在他身边齐平的那个位置。
莫不是在哄她好玩的?
焉闻玉抬头去看魏鄞修,她歪在他怀里,被紧紧抱住不放,只能瞧见他坚毅的下颚线。
他低头看来,剑眉星目,眉峰聚拢,是再认真不过的神色。
他的性子从不说笑,更懒得拿些虚无的话去敷衍人,谁人配得上皇帝花费时间心思去敷衍?
“你不信朕?”
魏鄞修发现,最最叫他恼怒的点在于她的态度。
不仅质疑他,凡事不与他站到一处,也不向他求助任何。
确实后妃在白马寺被掳劫,已经人尽皆知,难免会遭受非议。
此事就算皇帝下令禁止,底层百姓也会忍不住好奇窃窃私语,根本不可能完全堵住。
对一个女子而言,名声受损,是非常不妙的境地。
可是她半句都不向他求助,也不跟他解释自证,反而希望顺着事态远离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