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津津有味,经身边丫鬟提醒,才发觉公主与祝妃经过。
才女就是不一样,总能通过作品与人共鸣。
焉闻玉摆手免了她的礼数,没有立即走开,肚子里寻思着,要怎么搭话询问她的亲事。
这非亲非故的,多冒昧啊……
何连君是个聪慧的姑娘,一看焉闻玉这般神色,笑着主动邀请:“娘娘可愿与臣女一同欣赏这壁画?”
焉闻玉一点头,然后才想起文筝还在。
她扭头道:“不若公主先回去歇着?”
文筝没看见鸟群,对这些诗词涂画皆不感兴趣,点点头就走了。
她走后,焉闻玉同何连君并肩而行,伺候的宫女丫鬟隔了几步落在后面。
何连君笑道:“祝妃娘娘有话与我说?”
焉闻玉对何连君的印象很不错,亲身接触才知‘温婉’二字,与王芷雨等脾性大不相同。
不过小姑娘有活泼的好,也有温柔的好,各有千秋。
她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道:“何小姐已过及笄之礼,不知家中大人可有安排相看?”
“这……”何连君微微诧异,没想到是为这事儿找上自己,毕竟是女儿家,谈及自身婚事,她有几分羞赧,摇了摇头:“未曾。”
“以何小姐这般才貌,想必有许多人翘首以盼。”焉闻玉没有急着说出珞王。
她有点担心,珞王对外戴上翩翩君子的面具,且出身显赫,京城里想做珞王妃的应该不少。
万一何连君欣然同意,来日会不会害了她?
女子寻夫婿宛如二次投胎,皇子王爷的生母皆是宫中美人,生来不仅身份高贵,容貌也好。
就说魏鄞修兄弟二人,皆是体格高大,面貌英俊,即便没有富贵身家,许多姑娘也愿意嫁的。
倘若珞王没有反心,只安心做他的富贵王爷,与何连君倒是极其相配,纵情山水,诗赋人生,成就一桩佳话。
“娘娘是为何人询问?”
何连君打量焉闻玉的神色,她的踌躇让她多想了,顿时脸色微变:“臣女绝无进宫之意,娘娘若是为此,就不必张口了。”
她以为是要进宫,才叫祝妃这样欲言又止。
她可不想去跟专宠的祝妃争夺那丁点的怜惜,陛下冷脸一摆,她父亲都怕得很!
焉闻玉不由一愣,知道自己的态度惹来误会,连忙解释道:“并非入宫,是替珞王询问。”
何连君这才松一口气,稍稍一转脑子,便知是太后的意思了。
珞王……她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焉闻玉见状,低声道:“你可以好好考虑再答复我,毕竟是终身大事。你若不愿意也无需顾忌,太后娘娘未亲自开口,此事止于你我,绝不外传。”
“当真如此?”何连君秀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