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说自己把宅子送给了冉月棠,这其中的缘由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也不能直白往外说。
太后却是不信,觉得很难说通:“你的好友自幼相识,定是嘉邑县那边的姑娘了,怎么好端端跑到京城来了,还要你提供住处?”
向来只有听说姑娘跟情郎跑了的,没听说跟闺蜜跑的。
焉闻玉便把冉月棠学做生意的事情提了提。
太后一点头:“商贾之家的女儿,确实比较大胆。”
她尚且怀疑着:“你莫不是给他们打掩护?”
焉闻玉正色道:“臣妾没有这个必要打掩护。”
太后有点被说服了,不过还是皱眉道:“皇帝送你宅子,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什么赏赐不能大大方方的给,区区一套小宅子,害她多想了好些!
焉闻玉没想到太后的侦查能力了得,还很擅长捕风捉影,这莫不是在后宫多年练就的本事?
想必,先帝身边有点风吹草动都别想躲过她的耳目了。
误会一场解释开了,太后懒得再追究,不过对焉闻玉的不满已经积攒了起来。
“你进宫数月,夜夜专宠,哀家不指望你立即替皇室开枝散叶,可你对皇帝又有几分上心?”
“……臣妾知错。”焉闻玉低下头来。
“他如今不去朝悦宫了你不问缘由,为何宣太医你也不知道,”太后一手撑在方桌上:“你这个祝妃,当得可真是轻松!”
焉闻玉挨了一顿训斥,从景明宫出来的时候,头都是大的。
她不得已,让染菊备下一食盒的糕点,提着它们去探望魏鄞修,顺道问一问他准备做什么。
总不能是真的病了吧?
焉闻玉去到重昭殿,门口的训德公公笑容满面,入内通传,然后出来领着她进去。
只是……“娘娘请在外间留步,陛下说莫要沾染了病气。”
训德躬身,接过她手中的食盒送进内间。
焉闻玉进不去,在外间也瞧不见里头,稍微张望了一下,隐隐嗅到了药味。
魏鄞修真的在喝药?
可是他正常上朝,与大臣们商议国事,就不怕传染给他们么?
训德出来时,还代为转述了魏鄞修的话:“陛下说近日胃口清减……娘娘不必送吃食过来了。“
训德一脸的为难,还是如实说了。
焉闻玉怔在原处,慢吞吞问道:“是不让我过来了么?”
“这……”周嬷嬷的表情都变了。
训德连忙解释:“娘娘别多心,待陛下病好了就会宣召娘娘。”
焉闻玉倒没有想太多,只是问道:“陛下身子如何?”
训德含糊道:“娘娘放宽心,有钱太医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