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兰瞅着这大太阳,也说不准:“不若看完这场就回去,秋日的雨容易染上风寒呢。”
焉闻玉扭头看文筝,文筝一握拳:“不行,我要亲自下场跟他打一打!”
她也怕容易变天,当即下去叫停,要把她替换其中一个侍卫,重新开始一场马球赛。
今日被文筝叫来的,都是跟她一边的人,一个她亲哥一个她表哥,还有个竹马,自然是配合着把小公主的气出了要紧。
索性这半场就当做热身了,重新开始。
文筝自幼跟着皇兄们读书,骑射都一一学过,她射箭没力气,吃不了苦头去练,骑术却还不错。
打马球也是玩过的,她自认会比剎樊金野厉害。
这么一来,看台上只剩焉闻玉几人了。
听兰忽然心思一动:“娘娘,眼看小公主对这个二王子这样执着,是不是有点……”
兴趣过浓了。
“什么?”焉闻玉在这方面迟钝,道:“她不能算睚眦必报,不过有点小孩儿脾气。”
听兰挠挠头,这样搞针对确实跟孩子似的。
一旁睨嬷嬷不禁笑了笑,低声道:“听兰的猜测不无道理。”
她们不可妄议公主,不过这里就她们几人,睨嬷嬷年长,看得更明白些。
一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全然不自知,便是文筝这般了。
当然,中秋夜宴那天被惹怒也是真的。
焉闻玉被她们一提醒,一脸惊讶:“不会吧……”
文筝可是口口声声绝不和亲的。
撇开和亲对象不说,赤峰确实太远了,而且贫瘠,便是来日成为王后,衣食住行也不及大晟富庶。
那边有许多瓜果蔬菜是种不出来的,再多银钱也难买。
焉闻玉先想到这一点,然后思考剎樊金野这个人,他有野心有抱负,也有身为王子的职责,必须回去继承王位,不可能留在大晟做驸马爷。
她从魏鄞修那边听来的消息,舞姬是大王子精心安排的,此行就是为了害死她和二王子,企图一箭双雕。
大王子和焉闻玉无冤无仇,想要她命的当然是与他合作之人。
身为大王子,为了除掉堂弟通敌卖国,能是什么好人?
他心狠手辣,若是坐上王位,迟早是个隐患。
魏鄞修当然是趁早摁死他了事,不过却没有立即发兵,似乎已经跟剎樊金野达成了什么共识。
焉闻玉知道的不多,眼下剎樊金野对魏鄞修有用,以后会不会继续让他活着,谁又知道。
她猜,魏鄞修不可能同意把妹妹嫁给他,从外在因素到这个人本身,双重否决……
所以,文筝要是春心萌动,可就麻烦了。
‘滴答’,雨点落在焉闻玉脸上。
睨嬷嬷几人连忙搀扶起她:“刚才还说呢,果真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