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闻玉张了张红肿的小嘴,欲言又止,她要是怀上孩子怎么办?
隔日一早,魏鄞修上朝去了,焉闻玉忧心忡忡的爬起来。
她没打算要孩子,可是圆房之后万一怀上了,她要如何处理?
这事也不敢跟魏鄞修说……
“周嬷嬷,我今日想出宫。”焉闻玉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
周嬷嬷正给她端来早膳,笑着回道:“娘娘答应了文筝公主,节后带她出去一趟,兴许不在明日便是后日,能等等么?”
虽说是陛下特许的,太后也没有说什么,可今天出宫明天又出宫,就怕太频繁了惹来非议。
周嬷嬷这么一提醒,焉闻玉才想起自己答应了文筝。
她出宫有事,显然带着小公主不合适。
焉闻玉也不能声张自己不想怀上龙嗣,倘若偷偷弄避子汤,可是谋害之罪,必然会被阻止。
她正心烦意乱,周嬷嬷又捧了一罐膏药来问她受伤与否,道:“初次会比较疼,忍忍就过去了。”
焉闻玉一摇头:“我不疼。”
周嬷嬷叹气:“落红到了水里如何存证?陛下还说他会看着办。”
“嬷嬷,我的月事已经过去了……”焉闻玉一边说着,一边察觉出不对劲,微妙地感觉到,她们所说之事似乎存在偏差。
她想了想,也没直接询问周嬷嬷,自行去首饰盒里寻出那本压箱底的画册。
当时太后给她,她只看了前面三页就敷衍了事。
这会儿重新翻开,里头很多细节突然栩栩如生起来。
比如魏鄞修那条大尾巴,竟然竖直如同武器,要用来攻击她……?
焉闻玉花容失色,这画面看上去太恐怖了。
仔细回想,他好像没有那么做,她丁点疼痛都没受到,自然不存在什么落红了。
焉闻玉两手捂住自己肉乎乎的脸蛋,难以置信,他们做了那么多,其实并未圆房?
“娘娘你怎么了?”周嬷嬷见她神色多变,面有不解。
焉闻玉呼出一口气,摇摇头:“没什么,今日不必出宫了……”
幸好她及时察觉,不然真就急忙忙担忧怀孕去了,显得多么愚蠢无知。
可这也不能怪她误会,昨夜魏鄞修又吻又吸的,处处作乱,闹腾了一个时辰,正常人都会以为水到渠成了吧?
可怜的雪团肿胀了一圈,腰侧赫然带着一枚浅浅牙印。
焉闻玉这时才察觉出一丝蹊跷来,魏鄞修那眼神恶狠狠的,又贪又凶,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放过她的样子。
而且这么多天过去了,每一回都是他率先挑起,又适可而止……
焉闻玉半是茫然半是恍悟,糟了,她该不会琢磨出了魏鄞修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王芙萝的事情没有闹大,知情人都是沾亲带故的,自然不会把它宣扬出去当做笑话。
大家心照不宣的按了下来,只回家后各自算账。
王芙萝明面上得了赏赐,给她压惊之物,可回到侯府是免不了一顿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