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她这稀里糊涂的老实模样,心知她对皇帝的身体状况不知情,她也不会明说。
只道:“皇帝向来冷淡,所以要你主动一些,你放心,有哀家在,绝不会往外嚷嚷,没有人会知道,也没人敢多嘴。”
焉闻玉不无惊讶,听到这里才明白太后的意思,竟然让她给魏鄞修主动献媚?
这不仅突然,还很奇怪,分明之前太后还不是这种态度……
秘戏图被推到她手边,太后吩咐:“要熟读此画。”
“……臣妾知道了。”焉闻玉心情复杂,乖乖点头,不过还是如实道:“臣妾不善丹青,恐会叫太后失望……”
“什么丹青?”太后一愣,继而啼笑皆非:“这册子可不是让你学画画的,是教你怎么伺候陛下。”
一句话,叫焉闻玉伸长了脖子重新打量画册,“竟有这种书?谁人所写?”
伺候陛下的,该不会是后宫哪位娘娘……她的视线缓缓挪到太后脸上。
四目相对。太后轻咳一声,摆手解释:“是男女成婚后的房中术,通常都是娘家人陪嫁一本,你的爹娘远在嘉邑县,估计也不懂,哀家才特意给你寻来。”
“原来如此。”焉闻玉一开始还以为这是特别针对皇帝的呢,原是男子皆看得?莫不是都阅览过这种书?
太后打量她一眼,道:“你不必不好意思,哀家当初进宫,也是娘亲叫我带着,必要时总能用到,知道越多越有用。”
焉闻玉一点头:“臣妾多谢太后。”
虽然她没懂其中缘由,但很多事情不容过问。
只能带着这本画册返回朝悦宫。
太后一番用心良苦,是为了子嗣么?
焉闻玉唤来周嬷嬷询问,得知最近后宫风平浪静,似乎没有纳妃的动静。
原先放出风声,时不时会有某位贵夫人携带女儿来给太后请安,说是请安,实则是让太后掌掌眼。
可见不仅是王萸蔓不进宫了,其他人也一样?
焉闻玉抱着疑惑翻开画册,才看了两页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这般赤条条相对,还、还……实在是难为她!
她两手捧住脸蛋想着,魏鄞修莫不是看过这些?要不然怎么知道亲嘴时要伸舌头呢?
寻常人哪会想到舌头还能跑到对方嘴里去?
真是,好i色i之徒!
二话不说,当即将此书给层层封印进箱底深处。
没过几日,三年一次的乡试开始了。
京城中各大客栈热火朝天地下注,猜一手最热门的解元人选,每日新鲜事不断。
冉月棠也给焉闻玉递了信,说在京城里看到刘静花,她被打了板子一连几日下不了地,没想到竟是让人抬着都要赶到京城来给郑慕远‘陪考’。
陪考一说只是遮羞布,实际上郑慕远去刘家退了亲,刘家上下愁云惨淡,哪里还敢强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