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魏鄞修半点没在意姓郑的,反而提及另一个人。
“绵绵可知今日遇见的是谁?”
焉闻玉微微一愣,问道:“那个戴蓝色流苏的男子么?”
魏鄞修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弧度:“他就是赤峰的王子剎樊金野。”
“此次前来朝拜的?”焉闻玉不由讶异,“未听陛下提过使臣抵达,他岂不是私自秘密入京?”
本就是邻国王子,身份敏感,这样行事怕是会惹来猜忌。
而魏鄞修耳目遍布,确实一早派人盯着他了,所以清楚知晓他先一步来到京城。
焉闻玉又想起前日和文筝闲聊,提及这个剎樊金野,今日看着倒是气度不凡,不过……
“陛下,这位王子婚配否?”
“你问这个做什么?”魏鄞修不答反问。
焉闻玉回道:“那天公主殿下忧心,赤峰会与大晟和亲。”
“哦?文筝倒是会胡思乱想。”魏鄞修道:“她才十三岁,母后不会同意。”
焉闻玉听见这话,替文筝松了口气,不必远嫁就是最好的了。
又听魏鄞修问道:“她应该还跟你说了其他的?”
“陛下是指……”她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赤峰国的风俗么?”
“剎樊氏族喜夺人i妻。”
“不是共妻么?竟是抢夺?”焉闻玉觉得匪夷所思,她自幼只见过三妻四妾,还要求女子从一而终,但凡再嫁的都要被邻里说嘴。
这赤峰倒是不同,不介意那所谓的‘贞洁’。
可见天下之大,什么规矩都有,规矩说到底,还是人定的。
她正琢磨着,忽然整个人被魏鄞修搂了过去。
他揽着她的腰肢,垂首在她耳畔,嗓音低沉迟缓:“别处他不站,偏偏站你身后,与你搭话。”
“?”焉闻玉落入他怀里,动弹不得,“陛下这话何意?”
她抿着嘴角心有不满,这人难道没发现,他的占有欲越发离谱了么?
简直不可理喻。
她轻拍那只横在她腰间的手背:“请放开我。”
魏鄞修半垂着眼帘:“不放。”
宝珠
焉闻玉不知道魏鄞修有什么毛病,也不知他心中做何盘算。
她就像是被温水泡着的青蛙,不知不觉越来越多的肢体纠缠,逐渐习以为常。
时常一觉醒来,整个人窝在魏鄞修怀里,起初还会觉得胸腹相贴有些别扭,慢慢的适应了彼此,不仅不尴尬,白日里还可能被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