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魏鄞修尚未发话,训德公公过来有要事通禀:“陛下,礼部尚书求见。”
今早的教学无法进行,魏鄞修暂且放她一马,转身道:“回勤政殿。”
皇帝一走,弄梅就上前认错了:“是奴婢顾虑不周,得多缝制几件束胸才行。”
自从丁嬷嬷出事后,她学到的那一手紧翘半露的小衣通通不敢拿出来,可谓是好针法没有用武之地。
这次做束胸,倒是可以施展一番。
焉闻玉道:“绑紧一点,勒平了才好。”
省得这样碍事。
太后没能把王萸蔓弄进宫,消停了几日,便旧话重提,要给皇帝选秀。
魏鄞修没那么多功夫应付这些,直接拒绝了她。黜陟使的人选还没落定,他的耳目却已经四下派遣了出去,尤其关注了西北边胡氏一族的动向。
眼下秋闱在即,又接到邻国递来文书,剎樊金野王子协领使臣前来朝拜,不日便会抵达京城。
每天忙碌起来,哪有时间去和女子相处?
魏鄞修志不在此,即便是太后也说不过他的一番谬论,她只得将目光盯回焉闻玉身上。
让房嬷嬷给朝悦宫送补汤,还说要请一尊送子观音给焉闻玉供奉。
焉闻玉头都大了,她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不仅要抄写经文,闲时看书,还要抽空学鞭子。
文筝公主知晓后乐不可支,说她皇兄养女儿似的,盼着她有出息。
焉闻玉倒是希望自己以后能有点出息,总归多学点东西没有错。
她派人跟嘉邑县通了信,冉月棠说要来京城开铺子,征得了她爹娘同意,很快就张罗了起来。
冉老爷不缺那百八十两,就由她去胡闹一番,开个胭脂铺给她玩玩。
冉月棠的兄长满嘴抱怨,但还是护送她到京城落脚,随行的除了仆役还有个管事,能帮忙处理铺子里的事情。
焉闻玉与她联系,是通过周嬷嬷之手。
有宫女外出采买时,会去指定的商行收取信件,冉月棠只管封好寄放便可。
她还能转递了焉家的消息。
皇帝金口玉言,让一位太医前去给焉淮山看腿骨,虽说这个伤被耽误了许久,但好在正值壮年,恢复力较快,还有的治。
焉淮山的腿脚痊愈只是时间问题,需要慢慢养着。
太医还顺道给潘奶娘也诊治一番,她上了年岁受到一场惊吓,且染上风寒,则以补为主。
焉闻玉把潘奶娘和知夏都送去焉家,和她爹娘能彼此照看。
冉家伯父在嘉邑县经营许久,人脉广资源多,帮着物色好一家铺面,就在最热闹的那条街,给焉淮山留着开食肆。
正好腿脚养伤期间,可以翻新装潢一下,算是两不耽误。
焉淮山和徐金兰很是感激,没有一概往外拒绝。
他们安顿下来,焉闻玉远在宫中才能放心,冉家也算是看着焉闻玉长大的,在这里还能听闻不少她小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