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随陛下离京,绝对是喜事一桩,否则一别几个月,只怕陛下身边有了新欢。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靠近,却无法企及。
世间大多的情分,皆是日夜相对积攒起来的,后宫尤其如此,久不相见就会被遗忘。
“听兰,”焉闻玉回身看她,一手捂着心口:“我不舒服,我不能去江东了……”
她思前想后,决定装病。
听兰神色一变,连忙过来搀扶,前不久才发生下毒事件,多吓人啊!
她扬声让弄梅去禀报陛下,传唤太医,一边迭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焉闻玉说谎骗人,垂着脑袋不肯抬头,“我、我胸闷气堵,呼吸不畅……”
丁嬷嬷死后,四个宫女伺候的非常细致,尤其在膳食方面,焉闻玉滋补了几天,早已康健如初。
这会儿是全靠演技。
“娘娘别怕,太医马上赶来……”听兰一脸焦急,生怕出了什么事。
重昭殿距离近,魏鄞修来的颇为迅速,比太医还快。
颀长的身姿,迈着大步入内,来到焉闻玉榻前。
她刚被搀扶着躺下,眼瞅着魏鄞修施施然进来,顿时一阵心慌,每一根睫毛都在颤抖。
这可是欺君之罪……
魏鄞修目力过人,见状步伐微微一顿。
她太紧张了,不仅不敢看她,还下意识躲避他的视线,简直漏洞百出。
很好,连他也敢骗了,这个小骗子。
“爱妃何处不妥?”他撩袍坐下,低头凝视她。
听兰行礼之后,立即上报了焉闻玉的‘症状’。
魏鄞修听着,冷冷一抬眼皮:“哪里闷?必要时候,朕略通一点岐黄之术。”
坦诚
“我……”
焉闻玉是装病新手,经验不足,总感觉在魏鄞修的目光下似乎无所遁形。
但如今必须把这场戏唱完。
她蜷缩在榻上,哼哼唧唧的:“臣妾呼吸不畅,有点难受……”
魏鄞修伸手朝她探去,焉闻玉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然后就被捉住了。
被圈住了手腕无法往后缩,他温热的指腹触及她腕间细腻的肌肤,形成惊人的大小差异。
魏鄞修体格高大,指骨也粗长,感觉稍微用力点,就能把掌中这截细白的腕子给折断了。
“陛下?”肢体接触让焉闻玉更紧张了,心虚到几乎冒汗,于她而言这是陌生的相处方式。
这辈子何曾跟男子手碰手过?
魏鄞修挥退了听兰等人,握着她的手腕,缓缓一抬冷白色眼皮:“需要朕替你顺顺气?”
怎么顺气?
焉闻玉睁圆了眼睛,来回摇头:“不敢劳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