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的萧衍······真的很不对劲。
从见面开始，那个表情······好像有点忐忑？！
还有街上说那句话时，好像也不像是疑心底下人的忠诚，反而有点像——以前她朋友异地恋，两人久别重逢时说的话。
莫林知被脑子里出现的念头吓了一跳，激动之下茶水都打翻了。
晚香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桌子和地上淌着水，她连忙将杯子放好，然后找出抹布收拾：“莫管事，您怎么了？”
莫林知惊醒，回神：“没事儿，就是有点恍神。”
晚香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你这满脸惊惶掩都掩不住，谁信呢······
不过她识趣地没追根究底，而是拎了壶开水进来：“莫管事，咱们也洗洗睡了？”
“······你把之前段家主让我们转交的那盒雪耳找出来，我给王爷送过去。”
“现在？”晚香有一瞬讶异，不过没多嘴，利落地从柜子里翻出盒子交到了莫林知的手上。
莫林知打开看了眼，然后捧着盒子出门了。
萧衍回了房之后，在晚香的伺候下洗漱完又换过了衣服，身体的疲惫随着屋内的热气一道翻涌上来。
可脑子有它自己的想法，怎么也睡不着。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不管是闭上眼还是睁开眼，脑子里全是今天在段家听到的那些话。
有点超出他对莫林知的认知，也超出了他的常识。
但······想想她往日做事的那利落劲儿，好像又不奇怪了。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让她尝试接受自己。
正苦恼着呢，房门被敲响了，紧接着，一个魂牵梦绕了无数日子的声音响起：“王爷，方便吗？有个东西要给你。”
摊牌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萧衍有一瞬以为是自己日思夜想，意念太强烈，以至于招来了什么精怪。直到门外又一声“王爷”传来，他才确认，真是莫林知。
下床披了件外套，萧衍上前开门，莫林知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捧着个盒子。不知道是不是月色太朦胧，他恍惚觉得面前这张凌厉的面容表面好似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的心乱了一瞬。
“有事？”
“嗯。这个是段家主托我转交的雪耳，听说很是名贵。既然王爷您来了，不如自己保管？”莫林知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萧衍的视线又落到面前这个盒子上。
表面熟悉的段家家族印记，又让他想起了白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