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段弃玦推开门，将乌洄推进去。
他在剎那间与二十几个人头面面相觑。
“………………”
人头都是新鲜的，血液尚未凝干，一个个摆在架子上，死不瞑目的眼白对向他。
两边烛火幽幽，在墙上投射出人头与他们的影子。
那股怪异味道就是凝结的血腥味与尸臭味的结合。
换个人这会儿已经晕了。
饶是乌洄心理素质再强大，面对此情此景亦是无言好半晌。
“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不喜欢吗？”段弃玦在他身后道，“你再仔细看看。”
乌洄不忍直视，“我再仔细看看也不会喜欢人头，你对杀手这行业是不是有误解？谁说当杀手就是喜欢人头的？不能是年少中二病爆发？”
段弃玦抿唇。
他送出这份午夜惊魂，反倒委屈上了。
给杀手送人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乌洄勉强再投去一个眼神，顿住，掏出一副潦草小狗画像。
“这些……”
都是他本月要杀名单上的人。
“发现了？”段弃玦道，“有些人的住址变动，暂时只找到这些人，等杀完了，就把头全都给你。”
第58章我，杀手，开门（10）
乌洄张了张嘴，憋出一句：“画我猪头了吗？”
“画了。但我觉得只有猪头不好看，就多加了一只猫头。”
“……”
“下次有猪头就可以了。”乌洄道，“人头用不到。”
人头除了能吓人，毫无用处。
段弃玦浅笑：“喜欢就好，我问了许多人该送杀手什么礼物，他们都说送人头最实在，果然如此。”
乌洄：“你都问了谁？我去找他们聊聊。”
段弃玦：“他们就在这里，你要聊吗？”
乌洄：“我跟你聊聊吧。”
人怎么可以聪明成这样。
从人头小屋出来，乌洄深感需要缓缓。
再次碰到夜晚瞎逛的温旖乐。
乌洄头更大了，“你晚上睡不着，让七拾给你点两斤安神香。”
温旖乐心虚，“白天睡了嘛，你们怎么在这儿？后面是什么地方——”
她望向那间屋子，被乌洄强行挡住，扳住肩膀推她回去。
“记住，下次走到这儿直接掉头。”
温旖乐：“嗳——”
送走温旖乐，乌洄头疼道：“你赶紧把那些人头处理了，真被她发现吓出问题了谁管？”
段弃玦对此振振有词，“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火化和土葬你选一个。”
“他们不配。”
“我说的你。”
没几天，江湖流传出佩奇的传说。
本来杀手之中，拥戴者最多的就是佩奇，因为他所杀大多是大奸大恶之人，且从来一刀毙命，从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