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敢再吱声,还连连道歉,表示下次亲自给乔秘书道歉加该有的补偿。
“来。”
乌洄洗完澡,殷怀渡拍拍床边让他坐过来,帮他吹头发。
“说好告诉你我父母的后续。”
乌洄任他摆弄,洗耳恭听,“说吧。”
栗色发丝从殷怀渡指缝漏下,他说得平和:“她被关了十几年,其实早就疯了,假装妥协,表示想和他结婚。”
那个三四十岁的男人高兴得如同孩子,向全豪门圈子发出请柬,邀请别人参加他们盛大的婚礼。
可就是婚礼。
新娘以想在天台拍摄婚纱照为由,拽着禁锢她十几年的恶魔从高楼一跃而下。
这件事在十几年前轰动一时。
乌洄沉默少顷,“那你呢?”
“那年我七岁。”殷怀渡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他们婚礼不记得我,没有放我出去,但我在别墅得到一定自由,直到她的母亲找到那里,告诉我这个消息,并带走我。”
她的母亲厌恶杀死她女儿的凶手,自然不会喜欢年幼阴郁的殷怀渡。
但他却甚至是她女儿在世界上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
殷怀渡记得她在她关了她女儿十七年房间恸哭了好久,接着才来带走他。
但她只是让人养着殷怀渡,并未给予他任何亲人之类的感情,每年几乎不与他见面,见面也是相对无言。
当身边所有人都不带情绪望着殷怀渡时,从小沉郁怪诞的他反而学会了笑。
巨额遗产在他成年时全部交给他。
也在那后不久,殷怀渡的最后一名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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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洄睡在殷怀渡怀里,笼子里新添一张三米大床。
他习惯在睡梦中追寻那抹热源,今夜追了个空,导致乌洄一下醒来。
收藏室漆黑不见光,只有墙上的夜明珠发出零星光亮。
乌洄摸向床边,嗓音发颤:“哥哥……”
探出去的手被一只手捉住。
他迟疑抬眼,便见床边坐着一抹模糊的身影,似乎就这样坐在那里,于黑暗中久久凝望他。
换个人在半夜见到早就吓死。
确定这人是谁,乌洄猛烈跳动的心这才平复下来。
“你不睡觉在干什么?”
“没什么。”殷怀渡上床抱他,“只是看看你。”
乌洄:“…哦。”
殷怀渡哄慰,“睡吧,我在。”
乌洄心脏再次不够平静地跳起来,“你不睡?”
“我要睡。”殷怀渡说,“等你睡着我就睡了。”
乌洄不太放心,“又失眠吗?要不要吃安眠药?”
自乌洄住进来,殷怀渡很久没吃过安眠药了。
“不用,你睡吧。不要熬坏属于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