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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风尘仆仆,气质冷冽,犹如冬日的寒风,自带与生俱来的尊贵,比旁人更高大的身材充满沉重的侵略感。
那个亲戚却没个眼力见:“看不见我们家族聚餐?你们酒店怎么回事?什么人都放进来!”
旁边的人拽住他,“闭嘴!”
楚羽他爹谨慎问道:“请问你是?”
裴徊野一眼找到乌洄的位置。
他早见过楚家人的资料,认得这是谁,颔首道:“裴徊野。”
包厢顿时阒然无声。
裴徊野。
他们方才挂在嘴边的人,以他们挤不进豪门圈子的小家族成员甚至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这三个字已然是绝对财富与地位的象征。
大家都站了起来,没眼力见的亲戚后背被冷汗浸湿了,生怕他算账,“那个,您、您怎么来了?”
裴徊野怎么会来。
在场好像唯一能与他扯上关系的,只有一个人。
道道视线再次投在乌洄身上。
“嗯?”只有乌洄坐着,很疑惑的样子,“学长?”
裴徊野旁若无人地朝他走来,摸摸他的头,“抱歉宝宝,下飞机手机没电了,没能及时回你消息。”
包厢所有人瞪大眼睛。
太子爷叫他什么?
宝宝?!!!
乌洄也是头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称呼,顿了下,“哥哥不是说做朋友吗。”
“来了后发现,你家人并不会拒绝我。”裴徊野何其聪明,“说了陪你过节,我不会食言。”
乌洄身边的不知名亲戚主动让出位置,侍者送上一副新碗筷。
楚羽他爹处于懵逼中,“这,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乌洄牵上裴徊野的手,大大方方展示在人前,“别误会,普通对象,真不是朋友。”
“?”差点没摇明白。
楚羽他爹从凳子上滑下去了。
不止他不可置信,在场就没人不惊讶。
楚家那不成器的儿子上艾利斯顿竟然钓了个太子爷回来?说出去谁信!
“小羽啊……”开始一通输出的亲戚不停擦冷汗,“你和太子爷是这种关系,怎么不早点说呢。”
乌洄已经吃上裴徊野给他夹的菜了,“噢,我怕下次带来的不是这个。”
在太子爷面前胡说什么!!
大家都怕裴徊野生气。
但裴徊野毫无生气迹象,娴熟伺候他挑菜,“吃得惯吗?吃不惯换一家。”
“勉强。”乌洄的食欲素来不高,“那盘鱼——”
裴徊野问:“要吃?”
乌洄:“有刺。”
裴徊野:“我帮你挑。”
“不用了。”乌洄睨向那位话多的亲戚,用筷子隔空点了点,“挑刺我们这边有人拿手,二伯,是二伯吧?你说呢?不如这盘鱼的刺你帮忙挑出来?”
二伯讪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