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野朝他走来，“机票买了？”
“还没，学长要帮我买吗？”
“没买就先不回去。”裴徊野说，“你父母催你回去了？”
那倒没有。
他们可能不太记得自己儿子放假了，朋友圈更新的俩人去巴厘岛度假的照片。
裴徊野显然对此了如指掌，“等过年了，我陪你一起回去。”
他反正不用回裴家过年，只是有些事情短期内走不开。
“学长陪我回去？”乌洄玩着手腕上的珠子，“我要怎么向父母介绍你的身份？”
裴徊野单膝蹲在他面前，求婚般郑重，“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向他们介绍我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
乌洄无声咀嚼这个词。
“会不会不够？我说你是我老公更能震慑到他们。”
“可以。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乌洄不过一两秒没回答，就被裴徊野扑倒在床上。
他的手抚过乌洄的唇，“我们接过吻，你说是唇友谊。”
裴徊野动作那么强硬，语气却是求知的。
“要怎么才能成为你男朋友？”
“是不是才行？”
乌洄就是他身下待宰的羔羊，没扎紧的黑发在床上散开。
他不害怕这样的裴徊野，坦然直视上去。
“我好冤枉。”
“你不冤枉，你是故意的。”
裴徊野直接给他判了刑，拨开落在他脸上的发丝，宛如最亲密的情人般温柔。
“在我面前，你想怎么玩都可以。答应我好吗？”
他说乌洄可以随便玩，却让他简单动一动都做不到。
乌洄眼露可怜，“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你当然有。”裴徊野俯身贴在他耳边，“你可以待在我的房子里，到你怀上二胎为止。”
裴徊野从未掩饰过他的危险，在猛兽身边求生就要做好被反咬的觉悟。
乌洄睫毛扇动，扁唇，“哥哥，你温柔一点。”
裴徊野揭穿他，“不行啊，你喜欢凶的，越凶越好。”
“好吧。”乌洄放弃了，眸子明亮，“不过是男朋友，学长只要提了，我哪里会不同意，弄得你这么委屈，像是我一直以来在玩弄你的感情。”
他松口了，裴徊野也松手了。
裴徊野捞住他的腰抱起来，抱小孩的姿势放在腿上，替他拉下卷上去的衣摆。
“我委屈啊。”
“别委屈。”乌洄说，“现在可以了吧，没什么能怪我的了吧？”
裴徊野想了一个，还真有。
“晚上能不能不穿衣服陪我睡？”
“……”
男人就是不能惯，惯了就蹬鼻子上脸。
-
乌洄确定暂时先不回去，给楚羽他爹发消息说在这边打理咖啡馆，学习管理从大一开始。
消息传到咖啡馆店长耳中：不得了，这是要篡位。
结果放假好几天乌洄都没去过咖啡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