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东西不足以磨灭他的意志。
他虽然时常崩溃，但他明确地知道自己活着，是以独立的意识存活于这个世间。
精神上的打击，□□上的折磨，会让他短暂意识消沉，让他在某些方面做出妥协。
但从长远看，他永远都是那个他。
金钱、权势、强大的武力值、无忧无虑的生活，他想要，但那绝对不是出卖自己，出卖人格去换的。
简莱清了清嗓子，将最近新学的清心咒对着那维莱特吟唱了一番。
那维莱特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终于松开紧抿着的唇，看着简莱，眼神复杂地闪烁了几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出口，但最后化作一道清淡的气息，喷洒在简莱额头。
他俯身轻轻吻住简莱，唇对唇，短暂温存了片刻。
离开之际，目光落在昏迷的火零身上，再从宴厅里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简莱松了口气。
头顶的视线却突然回转，修长漂亮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低低的嗓音，带着浓厚的占有欲与绝对独享的味道对他说：“你是我的。”
“……嗯？”
简莱疑惑地歪歪脑袋，不明白自家水龙怎么突然霸总上身了。
同一时刻，腹中一沉，他第一反应是伸手护住肚子。
但那维莱特双手已经捧住他的脸庞，俊脸下压，深深吻住了他。
简莱黑瞳瞪圆，呆滞了片刻。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伸出双臂搂住那维莱特的脖子，柔软的舌尖探出口腔划过上方略显僵硬的唇瓣，热烈地回应起来。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使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愣愣地望着这一幕，忘记了该有的举动。
连同卡维和艾尔海森都僵住了。
艾尔海森最先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推了下卡维。
卡维扭头。
艾尔海森静静地望着他，眼神幽深，眼眶里有强烈的情绪正在涌动。
卡维倒抽一口冷气，赶忙撇开视线。
他转眸看向简莱和那维莱特激烈拥吻的模样，心脏突然猛跳了一下，耳边似乎有一团热浪扑在心口上。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奇怪，还有些羞耻。
卡维猛地推开艾尔海森，转身快步朝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