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你想干啥?”
“二伯娘这话我没听懂,去河边还能干啥?不就是去洗衣裳,挑水啥的?”江米夏笑容不减,“不过看二伯娘这会儿手里有活,大约也是不去的。”
“没事,下回二伯娘去的时候,记得喊上我,不记得也没事,我瞧见了,跟着二伯娘就成。”
“说起来,上回在河边碰到孙二狗和孙柱子来着,俩孩子说话实在不中听的很,不过后来俩人倒也知道自个儿错了,这段时日我看人也老实了许多。”
“你看我,这话一说就远了,主要也是惦记着河边路面湿容滑脚,二伯娘洗衣裳挑水啥也得多操点心,我到时候要是能跟着,也能搭把手,防止二伯娘出啥岔子……”
哪里是防止她出什么岔子,根本就是想悄摸摸的跟着她,淹她一回,回头还要说成河边湿滑,是她不小心掉河里头的。
这死丫头,心可是真狠!
且江米夏从前到底是个傻子,现在虽然瞧着正常了,可谁知道这痴傻病还会不会再犯,要是到时候犯了,下手没轻重,把她给淹死可怎么办?
说不定,就算把她淹死了,这江米夏也没啥事。
傻子淹死人,不偿命!
张氏越想,这脸是越惨白,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看你这话说的,我能出什么岔子,再说,家里头这些活,都是你嫂子吴氏在做,也轮不到我去河边忙活……”
“这样啊,那可真是可惜的很。”江米夏一脸失望。
悲伤的模样,跟丢了一百两银子似的。
张氏眼皮子跳了又跳。
“那二伯娘和几个婶子大娘忙,我先走了。”
江米夏看着张氏俨然已经被吓成了鹌鹑,也不想在这些打嘴仗的事儿上耽误时间,便领着宋景韫离开。
几个妇人寒暄客气了几句,目送江米夏夫妻两个人走远。
“米夏这丫头,长得到是越俊了呢。”
“可不是么,这人精巧了,自然也就瞧着好看了。”
“我到是看着,那小赘婿的模样比原先长开了,跟米夏站在一块,还挺般配……”
几个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打江米夏和宋景韫起来,将一旁的张氏冷落了个干净彻底。
这些个长舌妇,成就知道在背后议论这个,议论那个的,嘴比那棉裤腰还松,也不嫌臊得慌。
张氏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江米夏和宋景韫到河边忙活了一阵,再次满载而归。
大个儿的草鱼,回去被收拾了一通,片肉去骨,跟番茄一起炖煮了许久,炖出来的鱼酸甜可口,鲜嫩无比。
宋景韫把锅里头剩的番茄汤都给刮了个干干净净。
到晚上躺床上时,宋景韫再次碰了碰江米夏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