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骂骂咧咧,却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为了只兔子,至于下这么大的血本,把自己打成这样不?”
“这不,兔子没捞着,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江春河,“……”
“娘,怎么连你也不信我?”江春河龇牙咧嘴,“这就是江米夏那贱蹄子打的,那兔子也是我撵出来的,让她得了便宜,结果她还去里正那告黑状!”
“真是气死我了,哎哟!”
江春河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骂了起来,但也因为牵扯了脸上的伤痛,疼的他光想哭一鼻子。
张氏自然是信自己儿子的,一听这话,也是气得够呛,“这丫头片子,真是长本事了,连堂哥也敢欺负,看我不去找她算账去!”
“娘。”江春河拽出了张氏的袖子,“里正现在明显偏着她家,这会儿再去算账,怕是闹腾起来,说咱没得了兔子,专门找事的,别到时候又罚了咱们。”
他可是不想再去跪祠堂了。
忒难受!
“那……”
张氏眼珠子骨碌转了转,“这事儿你别管了,到时候我找找机会好好收拾收拾三房。”
连个后代都没有的绝户,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跟他家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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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肉,接连吃了两。
宋景韫觉得十分满足,做活的时候,都比先前更加勤奋。
江春石在这里帮忙,现在的竹篾子也片的又薄又好。
江有成一个人编筐,即便手脚勤快,可还是觉得度不算快,便想着从江米夏他们仨里头寻个人来教。
带一个出来,让他好好练一练,这样等到下回还能有这样的大生意时,也能赶活赶的快一些。
江春石第一个拒绝,“这是个细活,我可做不来。”
编筐的手艺,让那些赚大钱的人看来,不是什么能值得多提的手艺,但对于寻常农户而言,这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三房家只有一个闺女,他是大房的侄子,这种事不能往上凑。
江有成明白江春石的心思,也不勉强,便喊了江米夏和宋景韫来学。
一下午的时间,江米夏从最早的兴致勃勃,变成垂头丧气,到了最后,连篓子都没交上去。
实在拿不出手!
江米夏自己也觉得稀奇的很。
片竹篾子时明明觉得这竹篾子听话的很,可真当编筐的时候,却又觉得这竹篾子大概生反骨。
以至于她编出来的竹篓子,扁不扁,圆不圆的,有些四不像。
就连江春石都在一边忍不住嘀咕,“小夏做事可精巧的很,我还以为小夏学这个应该学的快的很,没想到……”
这么手脚粗笨。
江米夏,“……”
再瞧着一边,宋景韫一下午的时间,竟是编出来了三个竹篓。
各个样子精巧,混在江有成编的那些里面,根本瞧不出是初学者编的。
且宋景韫明显编筐的度也越来越快,大有能赶上江有成度的架势。
“不赖!”江有成见自己一下午总算是教出来一个,心里头也颇为有成就感,下巴忍不住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