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本香甜的粥到了嘴里索然无味,烧的尝不出咸淡,没两口就放弃。
等被喂了药,乖乖重新躺下,额头贴上冰冰凉的降温贴,季迟栩才收了东西,转身出了房门,他很快又回来,推开门时宁年睁着眼正看他。
胸口涌上股热热的暖流,季迟栩到了床边,直接上了床,隔着被子把人抱住。
“我不走。”他下巴在宁年毛茸茸的顶蹭了蹭,低声哄,“睡吧,睡一觉出完汗就没事了。”
宁年这才闭上眼睛,安心的任由意识缓缓陷进黑暗里。
宁年当天晚上就退了烧,食欲出奇的好,只是苦于特殊原因什么好吃的都不能吃,郁闷地喝了两大碗粥,然后在餐桌边上被季迟栩抱在腿上亲了好一会,不晕的脑子又晕起来。
“你在干嘛?”宁年跨坐着,生无可恋脑袋搭在人肩上。
季迟栩摸摸他脸,“委屈你了。”
“所以呢?”宁年是挺委屈,毕竟一天没吃肉。
“当作补偿。”季迟栩说。
宁年:“。。。。。”
“你以前喜欢我亲你。”季迟栩往后仰了些,让宁年脑袋挨不着,便只能抬起头看他,说了这么一句。
宁年撇了撇嘴,“有吗?”
季迟栩又在他唇上吻了下,“那是不喜欢吗?”
宁年当然喜欢啊,但这亲他当做补偿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有点亏的意思啊,不过对于季迟栩又变成先前那样的“亲吻饥渴症”,心里还是偷偷乐着,再次舒舒服服的把脑袋搭上去,让季迟栩接着给他揉腰。
第二天宁年在床上又赖了一天,甚至于中饭都懒得起来季迟栩喂的,后来实在躺的骨头都软了,才下楼去花房里溜了圈,顺带着听了曲免费的钢琴乐,阳光透过玻璃窗跳跃在季迟栩修长的指尖,音符如清泉般流淌,而鼻尖是浅淡的清香。
宁年有种梦想一朝全部实现的快乐,嘴角的笑就没停过,到下午晚些时候季迟栩去书房处理事情,他就赖在客厅沙里头,茶几上是季迟栩亲自切好的水果拼盘和他最喜欢的快乐水,窝着打游戏。
等时钟转过半圈,才拿过毯子给自己裹上,手机上打开微信。
他要给林洛回消息的时候,正好下排挨着的人让他手指顿了顿,挣扎了好一会,还是戳了进去。
那晚和凌圻实在太尴尬,宁年这会才想起明天还要见面,顿时有点绝望,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季迟栩说的,吃醋?可他和凌圻能有什么,大家都说凌圻只爱家里那只哈士奇,那才是正房夫人,而且哪就能这么巧,一碰就能遇着个弯的。
宁年眉头都拧到一块,可半天也没能出个表情包,到季迟栩来边上都没注意,直至手机上落下阴影挡着光线,才抬起头,对上季迟栩垂下的目光,落在他一点没贴防窥膜的屏幕上。
“没聊天。”
宁年下意识脱口而出,季迟栩挑了一边眉,绕过沙在他边上坐下,其实刚才压根没看清,可这会宁年为了证明怼在他眼前的手机倒是清清楚楚,看见那两个字时眉毛挑的更高了。
宁年飞快坐正了些,没了这两天养尊处优的架势,叉了块芒果喂进季迟栩嘴里,笑眯眯的。
季迟栩看他几秒,张口吃了。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宁年很认真说。
季迟栩听不出口气,答了句,“嗯。”
“。。。。”宁年犹豫一阵,试探问,“那我还能跟他玩吗?”
毕竟愿意带他上分的大神不多,季迟栩压根不玩,就算玩那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他。
“我可以誓,真是你误会了,我们就是纯的不能再纯的朋友关系。”
宁年如果在前天晚上之前可以把这话说的百分百一点不带含糊的,但这会多少减少了些,百分之九十,但是怎么说呢,其实游戏或许占一部分因素,可他难得有玩得好的朋友。
他和凌圻认识一个多月,两个人现在是朋友,宁年其实是怕季迟栩不高兴不乐意的,才只能这么说。
“可以。”季迟栩说。
宁年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脸上惊喜,可一秒又丧气,“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