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年反正也没心情管它,这会下来茫然站着好一会,季迟栩背对着没看见他,手里杂志翻过一页,纸张轻微的响动。
他杵在楼梯口一阵,才往餐厅的位置去,宁年倒了杯水喝完,才一瘸一拐回了客厅,季迟栩像是听见动静,偏过头抬眼。
“我喝水。”宁年支支吾吾出了声。
季迟栩眸光平静,看的宁年几分虚,找话题:“林姨今天怎么还没来?”
“她今天休假。”季迟栩答。
宁年“哦”了一声,视线交汇没了言语,“我上去了。”
季迟栩重新低头,手中杂志翻过一页,算是默认宁年的话。
宁年失落着独自上了楼,楼梯口脚步停了停,又往季迟栩背影看了眼,心里挣扎又矛盾。
宁年心情烦躁,怎么都静不下来,时间一分一秒拉的太难熬,于是决定临时开个播,只是开播十分钟不到,弹幕刷起的全是有关季迟栩,
哪哪都逃不掉,宁年郁闷的不想再播,也没打招呼直接退了直播间,瘫倒在床上放空望天花板,到他觉得应该是过了很久很久,抓起手机一看,显示五分钟。
日子没法过了,宁年顿时绝望。
到两分钟后,他才再次起身下楼。
季迟栩这回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宁年郁闷的端了盆水果,坐在餐桌上吃,望着客厅的方向,小金毛倒是见他有吃的,屈尊降贵的挪动到他脚边,小爪子搭上他腿,宁年喂了两颗草莓给它。
吃完水果他才又上楼,机械的来来回回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在别扭,可是不敢细细的想到底别扭什么。
这次宁年撑了二十分钟,他直奔沙,因为他要去拿茶几上的充电器,房间里那个他不想用,宁年有了理由,人都精神不少,从季迟栩坐着的位置准备进去,因为他不想从另一边进去。
所以顺理成章的被挡住了路。
宁年清了清嗓子,“我拿东西,你能让一让吗?”
眼睛盯着沙上低着头没动作的人。
没听见?宁年想难不成他声音太小了,于是提高音量再次开口,“季迟栩,我想拿一下。。。”
话只到一半,季迟栩有了反应。
宁年在他抬眼望过来时剩余的话自动消音,心里“咯噔”好几声,“算,算了,不。。不拿了。”
他一句话磕磕巴巴,怎么这么吓人?这什么眼神啊,也就是拿个东西,宁年心里想法挺多,身体很实诚,认怂的就要跑,惹不起还躲不起?
只是脚步还没来的及迈开,季迟栩冷冷一声:“坐。”
“。。。。”宁年觉得人不作真不会死。
宁年坐下了,隔着老远一段安全距离。
季迟栩在他磨蹭的全程都没说话,只等他屁股刚挨着沙在遥远的另一端,抬手勾了勾,季迟栩手很漂亮,骨骼细长,宁年一直想着,有机会让季迟栩给他弹个钢琴,画面肯定很美。
于是身不由己被“勾”过去,好在还有理智隔着中间一人的位置停下,宁年正要坐,被扯着胳膊直接拽到了边上,大腿都挨着,完全零距离。
两人贴的很近,体温热乎乎的,宁年心跳加的当下,抬起眼对上季迟栩视线,自上而下凌厉的扫视他。
季迟栩问他,声音很沉。
“你到底想干嘛?”
宁年虚,“我没干嘛啊。就是拿东西。”
后头的声音弱了下去,显然自己也知道很拙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