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可能有人想起才知道她当时的那一抹动人的浅笑意味着什么。
无奈,怅然,隐晦的歉意。
不复少年意,但有无边愁绪。
因为她已经变了。
而扶川走后,很多人好奇谢克戾的看法,也好奇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谢克戾,很快,有人在看到东莞的学生发来的视频。
谢人渣已经报名完成,而且正在逛学府里面的内衣店。
鸭王钟情于给人买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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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扶川看着通讯器上显示红色的印记。
她静默了好一会,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算有点关联的朋友。
没了吗?
也许。。。。。。
通讯器
忽然响起。
看了一眼号码,扶川拿起,接通了。
“把谢清宴引进去,是因为什么?”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姑姑?”
“刚忙完,打发时间。”
“那大概是因为他确实也出现在我身边了,姑姑,那个搭讪我的人就是他。”
“这样阿,是你的进步太快,还是他太弱了,竟让你看破伪装了?”
“倒不是,他似乎有种特别的能力,能让姑姑你没有直接处理掉,那必然不是我能轻易看破了,意识到是他,不过是因为这人有洁癖,且喜欢沐浴焚香,可能常拜佛为他妈妈祈福吧,某些习惯很难改。”
那个男子凑近的时候,哪怕再猥琐,她也从对方的眼神看到了清明。
不过,扶川又改了一句,“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这样暴露的,想看看我是不是能认出他,如果能认出,就意味着我很可能是谢克戾,要么也跟谢克戾很熟——他最初只是因为秦抿风才来跟我这条线。”
“所以你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呢,他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来,换做是你,你生不生气?”
“我得分人,看是谁闯进来。”
“。。。。。。”
扶川没吭声,倒是谢思懿似在笑,“我怎觉得他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也许闯入你洗澡的人是别人。”
“也许吧。”
过了一会,门推开了,外面的人,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出现,递给她一杯水,然后化作触手融合回她的身体。
而在之前,她可以是在巷子里击杀脊狼的刺客,也可以是到她浴室袭击她自己的“谢清宴”,更可以是跟她同步存在于东莞学府报道的谢克戾。
这本就是一个局。
脊狼尸体上的周琳琅物品,秦抿风身上的脊狼血液,这些都是她自己弄的,为的就是粘连。
把她想要套的人都套进去。。。。。。
她有上帝视角,可以确定秦抿风参与了周琳琅的事故,她不知道经济部那边能查到多少,但她不介意在处理秦抿风的时候把他提前套进去,让经济部走个捷径,而且借经济部的手把这人弄成跟TK集团勾结的犯罪分子,那么将来不管是不是她杀了此人,都无需承担责任,搞不好还有褒奖。
这就是双重保险。
至于谢清宴,就当是她小人一回吧,先下手为强。
“姑姑,我说是他,那就只能是他,那姑姑你会信谁?又会帮谁呢?”
“两个,你只能留一个。”
套谢清宴只因为扶川始终拿捏不住这个人,而这人躲在暗处,深不可测,又似乎对她难以放下芥蒂,如果一直缠着她,又始终跟她一起位列在谢思懿旗下,那等于她要应付两个潜在的敌人。
他若上位,她会很糟糕。
她不信对方会放过自己。
间接的,她也不信谢思懿会有耐心看两颗棋子内斗。
那太难了,很累,还不如凑一起借TK跟秦抿风的东风把谢清宴搞走。
至于不杀对方还是那个原因——以当时的情况,她只能先专注搞秦抿风,太多线爆发容易暴露其他的,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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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懿没想到自己思维发散的一个猜测成真了。
这小丫头真的敢,而且做成了,做成了就算了,还承认了!
就好像。。。在逼她做选择一样。
“小盆友明明不喜欢我这个大人,还非要争,就这么怕我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