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丢下翻白眼的李秋霜，张湛大笑着出门，去隔壁洗澡。
单独的隔间内，侍女早就准备好热气腾腾的浴桶。
木质的浴桶看着简陋，却是这个年代的小康之家才用得起的。
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中，仿佛置身云端，温暖舒适，张湛不禁出一声轻吟。
同时内心则是盘算着拿下剑阁之后，应该向着哪个方向努力。
如今自己像一根毒刺，卡在益州的喉咙上，虽然非常难以拔除，但也会引来整个益州，甚至于益州之外的官军全部的注意力。
仅凭如今的7ooo兵马，别说想要全取益州，就是自保，也不是一定就能做到。
上策当然是取汉中，汉中的闵缺被自己收降，汉中郡的兵力恐怕直接就没了一小半。
如今的汉中，极度空虚，正是拿下的最好时机。
而汉中郡，同时接壤着荆州、凉州以及司隶校尉管辖的京兆地区（今西安）。
凉州自不必说，董胖子的老家，身为边地，有着相当彪悍的士卒。
并且，就在今年，也就是公元184年冬，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等人，将会以“讨伐宦官”为名，进犯三辅。
所以，凉州这边，几乎可以高枕无忧，毕竟这可是造反的事儿，不可能临时起意，恐怕现在他们就已经在准备了。
根据张湛的记忆，凉州这一次的叛乱，可谓来势汹汹。
中平二年（185年）三月，朝廷令左车骑将军皇甫嵩领军出征，董卓拜中郎将为副。
六、七月，皇甫嵩因作战不利而被罢免。
八月，朝廷拜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接管三辅军区事务，执金吾袁滂为副，董卓为破虏将军、周慎为荡寇将军，政府军与叛军在美阳县对峙。
然而，张温、董卓初战不利。
就连皇甫嵩这个大汉最后的名将，都战失利，可见凉州悍卒之凶猛！
说来有些戏剧化，也许是天不亡大汉，十一月某夜，有流星划过天空，光芒照进叛军军营中，驴马都嘶鸣起来，叛军认为这是不祥的征兆，准备退兵。
董卓得知情况后大喜，次日，董卓与右扶风鲍鸿一同出击，大破叛军，斩数千级。
而中平五年（188年），凉州叛军重新攻入右扶风，189年二月，围攻陈仓县城，因为久攻八十余日不下，被迫撤退。
以疲惫之师，被皇甫嵩打了落水狗，这次叛乱才宣告失败。
“或许……我可以帮他们点一把火？”
想到这里，张湛不由得思考起来，能不能从中渔利。
“还是算了吧……如果没有十八路诸侯讨董，这大汉的天下，韧性十足啊……”
利用北宫伯玉等人，彻底打碎汉朝山河的计划，有心无力，兵力着实不够。
不能一鼓作气，灵帝必然会更加放权给各路诸侯，到时候百万大军压来，自己顷刻间就会化作齑粉。
而司隶校尉所属的京兆地区，也就是三辅，被秦岭天险隔绝，只需要派出少量兵马把守要道，即可防御，不足为虑。
汉中郡和益州腹地的联系，则被嵩山和大巴山彻底隔绝，同样不足为虑。
那么，荆州和汉中郡相连之地，就是唯一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