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与卢检说着话向着延英殿而去的同时,刘梦棣与郭健亦是在宣政殿前说起了话。
刘梦棣看着郭健手中的圣旨问道:“你有事就忙你的去吧,捧着个圣旨该给谁宣给谁宣去呀。”
“是给六爷您的。”
“嗯?给爷的?爷现在也没备好香案呀!且还是在宫里!”
郭健言道:“皇上说把圣旨给您就行,不必摆香案更不必唱,且奴才也不太识得什么字。他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把圣旨一交,就让奴才快点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刘梦棣看着郭健手中的圣旨疑问道:“圣旨什么内容?”
“奴才不知,奴才既不敢打开看,更看不懂,奴才真识不得多少字。”
刘梦棣半信半疑地将郭健手中的圣旨拿了过来。
那郭建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他却是十分听话。
当刘梦棣把圣旨拿走之时,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便向着远处跑去。
“这有什么可跑的嘛!圣旨用的都是雅词,还能在里头如何骂到本王发火生气?”
刘梦棣小声嘀咕了一句之后就打开了圣旨来看。
只这一瞧,那刘梦棣便瞪大了双眼、咧开了大嘴,破声大骂起来!
“还有天理没天理了呀!豫王府?这什么意思呀?这不相当于我每年花四万两银子租个闹鬼的凶宅住么?就不会新盖一个王府给我?那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呀!非得拿豫王府来充数糊弄?女娲娘娘哟女娲娘娘,你当初就不该把天给补上。你这一补,苍天都无眼了!”
刘梦棣一边喊一边叫,他气急败坏地就想找个人出口气。
他一转眼,正有个人站在不远处恭着身子用职业性的假笑冲着自己点头哈腰。
“看什么看!”刘梦棣看着那人的假笑是越看越生气。
他正想着寻点什么衅,那人却向自己走了过来。
“六爷,您、您有空么?”
刘梦棣没好气地说道:“没空!本王可与你说,现在本王气可不顺!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你不仅是太子党还是张皇后的人!小心本王拿你出气把你吊起来打!”
刘梦棣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内务府府正张穹。
张穹的张姓是后来改的,他原本不姓张,至于他最早姓什么好像已经没人知道了。
他随皇后姓是因为他原本就是张皇后家的家奴。
张皇后除了太子,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血脉亲缘在世了。
所以皇帝刘泷为了让张皇后不显孤独,所以便将张穹安排进了内务府,并一步步地将张穹拉到了府正的位置上来。
要提拔一个没什么文化没什么功勋的人,也就只有内务府最为合适。
从四品的官位也是刘泷能给他的最高的品级了。
张皇后没有家人之事说来也很怪,因为谁也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当初太祖皇帝在西凉还未发达之时曾与三个人结拜过。
这四个结拜兄弟里的大哥名叫施云禄,是当时的征西将军。
施云禄有一个妹妹,即是皇帝刘泷的生母慈康皇太后。
二弟即是太祖皇帝刘昴,也是施云禄的妹夫。
三弟叫曹贵,是现在征西将军曹经恒之父。
最小的名叫张霖,即是张皇后的父亲!
当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老大施云禄与老四张霖当时就死了,太祖皇帝是接了施云禄的征西将军之职这才将西凉一统为治,有了进军关中的资本。
关中谣传是太祖皇帝将些二人给火拼了,把他们的兵马都拢归为自己所有。
但是,太祖皇帝在登基以后追封了早已逝世的施氏为慈康皇后,并且将施氏之子刘泷立为了皇太子。
当时还是皇后的史太后所生之子也不过是封了个洛王。
并且在太祖皇帝驾崩以后史太后没有帮自己的亲儿子,而是将刘泷给扶上了皇位。
不仅如此,刘泷与张皇后的婚事即是太祖皇帝给敲定的,且容不得刘泷反对!
如果是火拼,想来太祖皇帝刘昴是不会留张皇后这个遗孤活口的,更何况是让她做太子妃呢!
张皇后除了哥哥下落不明之外,其它家人都在那场不明的事件中死绝了,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一个张穹。
张穹当时不过十来岁,对于那件事情即使史官来问,他也只是说自己吓得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