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疏离又冷淡。
宋妍有点结巴：“我的意思是，150度，好像，不需要戴眼镜。”
“这是所有医学生的共识，”看宋妍没懂，李越继续说，“显得专业，懂吗？”
李越说完懂吗的时候，眉尾上抬。
宋妍想说。
这个动作显得他特别的。
不专业。
特别的。
轻浮。
宋妍突然有点好奇李越为什么会做医生，当年两人还小，宋妍只当他是随口一说，到后来，李越真的学医，她又一直没机会问他。
宋妍边吃零食边问：“李越，你为什么会医生，感觉蛮苦的，好不容易休息了还要看这个。”
李越稍抬眉眼，看上去有些怨念：“大概是年幼无知的时候，听了别人的鬼话。”
“啊，那那个人现在一定寝食难安。”
“？”
“你没听网上那句话吗？”宋妍把剩下的三块饼干全部塞进嘴里，有点噎得慌，她忙灌下一口牛奶，含糊不清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宋妍是在次周周三想起来周琛是谁的。
那天，在所有同事下班后，宋妍一个人工作到深夜，直到昨晚手头所有工作，关电脑的时候。
她突然心头一亮。
印象中应该是高一那年的暑假。
记不清具体是哪一天了，只记得那天酷暑难耐，宋妍在家实在待不住，打算去冷饮店吃刨冰。
宋妍点完单之后，店员告诉她要稍等一会，前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
宋妍也不急，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她边吹空调边发呆。
直到听到别人说话，她才注意到那些人好像在说自己。
“那是谁啊？”
“还能谁，李越的小青梅啊。”
“小青梅？我怎么听说是小女友？”
“哈哈哈，那就不知道了，你懂的。”
宋妍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好笑。
她和李越一直都是同校不同班，两人读初中时，关于他们恋爱的绯闻就传的满天飞。
本以为升高中后，这样的闹剧能够结束，却没有想到愈演愈烈。
谣言其实非常的简单，无非是两人从初中便相恋，为了在一起才上同一所高中，平日里为了掩人耳目，两人在学校连话都不讲，装的和不认识一样，但其实，早已经在校外租房同居了。
这绯闻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宋妍若不是当事人，自己都要信了。
不想也知道这样的谣传是哪来的，无非是李越的那些爱慕者总是三天两头的搞尾随，看到两人同进同出一条巷子后，就不加考证，添油加醋地以讹传讹。
宋岩并没有太受这些谣言影响，她在学校几乎隐形，除去体育课和课间上厕所，宋妍几乎从早到晚都趴在课桌上。风言风语很少入耳，即便听见，她一概装作没有听见。
偶尔上厕所的时候，会遇到些打扮张扬的女生故意在她面前故意说起李越，或是一不小心刚好撞到她的肩膀，然后故作歉意说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