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ot;足矣了,只要她还活着,即便我身死又何妨?&ot;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她活着,她活着,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东方彧卿:&ot;好。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破除禁术。&ot;
白子画:&ot;谢谢。&ot;
他郑重一道,手紧紧地握着那卷古籍!小骨,等着师父…
方从凡界回到仙界的那日夜晚,他便闭关开始修炼,至现今已有七日有余。
白子画:&ot;咳咳咳。&ot;
但闻绝情殿塔室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似乎还伴随着似有似无的血腥味,让人心惊。
但见塔室内的地面一片血迹,那位白衣人倒在血泊中,一张惨白到极点的脸,嘴角溢出大片的鲜血。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浸染,灿烂而残酷的美丽!
他大口的喘息着,双手却一直努力着想要重新站起,却又因失血而力竭,他只能又扶胸喘息着。
一身的血迹斑斑,不记得自己有生以来何时有过了。是神农鼎剧毒中?不,那时还有她以神血喂养。是六十四根销魂钉后?也不是,那时她亦受了重伤,被关入冰冷的仙牢中。那时他还能得闲之余,人静之际去寻她,将她揽入怀中。两个身负重伤的人相拥在一起便不觉得如何伤痛了。还是她冲破封印后,他反噬失千年仙骨?更不是,那时尚且她还能去妖神宫寻她。那时,不再有世俗的牵绊和师徒的枷锁。
原是千年前,自己初登上仙之位,在九霄塔中受天雷之刑后啊!那时所有人都认为他二十二岁便初登上仙之位,是他。
白子画:&ot;嗤。&ot;
他笑,以示它安心
白子画:&ot;无妨,好不容易能让她回来,我怎能放弃?&ot;
双手凝聚全身修为,内丹自动收纳,运转自如。
他额上泌出丝丝汗迹,嘴角不断有血液流出。
白子画:&ot;噗!&ot;
一口血疾出,洒到了阵法上。届时,整个绝情殿被强大的光泽所笼罩。
那桃花精只觉一阵目眩头晕,连飞行的方向都迷失了。白子画见状,忙一手为它设起结界,一手往阵法中输入鲜血。
届时,一道白光从长留上空冲上天际,绝情殿后上的桃花竟硬生生落了三天三夜。
因着那日绝情殿桃花纷飞了三日,以至整个东海都沉浸在幽淡的桃花瓣中——微微桃花百里,惊艳一生情劫。
绝情殿塔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白衣墨发,不染纤尘,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惨白如鬼魅,一连几日的以鲜血修炼,他清减了不少,本就骨节分明的手甚至只剩下了一副皮囊,嘴角却噙着一抹淡笑。
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那方小院,推门而进。匆匆数十载已过,这寝室的主人早已不在,但里面的一切不染一丝灰尘,可见有人刻意的打扫。
即使在此之前已做了万遍的心理准备,但此刻他的手还是微不可察地抖了抖。闭上眼,极力忽略心底泛起的密杂疼痛后,他轻熟的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那是一枚灭了光的验生石。
他颤抖的手拿出,无意间碰到了一个木盒。盒子倒下,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他转过头一看,那是一块写着字的绢布和三个装满红色液体的琉璃瓶。因为撞击,液体洒到了绢布上。白色的绢布沾染上了一点惊心的红,显得有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