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心痛摇头,从墟鼎拿出一个玉净瓶。花千骨瞳孔蓦然放大,最终还是化作一抹白烟飞入瓶内!
呵,白子画的手不由一怔,他还是亲手收了她!
摩严:&ot;子画,眼前的祸事你也看见了!花千骨不能不杀,必须趁现在五星耀日立即处死!!&ot;
白子画浑身一颤,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白子画:&ot;徒不教,师之过,我会把花千骨囚禁起来,从今往后就没有洪荒之力。&ot;
从腰间抽出那枚洁白的宫羽:
白子画:&ot;这个掌门,交给你做吧。&ot;
仙界支柱,长留掌门这是一把枷锁!
往阵刑中施法,南弦月的身影慢慢呈现:
南弦月:&ot;啊!!只差一点点!白子画!又是你坏我好事!!&ot;
白子画薄唇紧抿,双手结印,那建木上开了一朵花!建木回春了!
人有三魂,尤其是恶魂和善魂,白子画施法将恶魂摧毁,渡善魂入轮回。
看了看手中的玉净瓶,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飞身离开!
各派掌门:&ot;上仙!&ot;
摩严:&ot;子画&ot;
笙箫默:&ot;师兄!&ot;
长留弟子:&ot;尊上!&ot;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场旷世之战,居然以这种方式结束…
再次醒来,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了…身上的血迹都被刻意的清洗过,再无那人的气息…
她崩溃的站起身,跑到院子外,声嘶力竭的控诉着:
花千骨:&ot;这就是你解决的方法吗?!不是囚禁就是放逐!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ot;
心死莫大于哀,她的理智已经快尽数殚尽了…
白子画哀痛的闭上眼,她怎么能让他亲手杀了她!?她可以和杀阡陌亲吻人前,她可以允诺和东方彧卿离开,而他,她只剩下了蚀骨的寒凉…
白子画:&ot;小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且放下前尘往事,在这里安心修炼吧。&ot;
何为道?他悟道清修千年,可是道,到底是什么?
花千骨:&ot;呵,是啊…都结束了!杀姐姐死了,小月死了!就连东方也为了救我而死!!可是你明明知道!小月是无辜的!真正拥有洪荒之力的人是我!&ot;
呵,白子画苦笑,她相信所有人,却从未相信过他…他们一次次都站在对立面…
白子画:&ot;不管有没有洪荒之力,南弦月都是众矢之的,只要有他在,长留和七杀就永远无法化解干戈。&ot;
花千骨:&ot;无法化解!那是因为你们放不下心中的偏见!小月都已经弃恶从善,可是你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以杀制杀的将他置之于死地,这和你们所说的魔头有什么区别!?&ot;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他答应她会救南弦月,他却食言!
呵,弃恶从善,那可是妖神,怎么可能!?她还是太单纯,他必须保护她,哪怕是命!
花千骨:&ot;明明知道,歃血封印会将自己反噬,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法困住我,折磨你自己!你是在用命来威胁我不敢冲破封印吗?!&ot;
白子画摇头,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和绝望快要将他吞噬!
他在以命为代价保护她啊!她为什么会觉得他在威胁她!?东方彧卿,杀阡陌,南弦月,这些才是用目的的,她却无怨无悔的相信,她可知,他才是对她最好的!?
花千骨:&ot;我努力上长留,拜师学艺,想要保护我最重要的人,可是到头来我却谁也保护不了…&ot;
她力竭地蹲坐在台阶上,双眸木讷的只剩下一滩死水。
白子画吸气,想忽略心底的疼痛。
不再执念,爱,是否说出口,因为他们再不分离!这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惟愿这样就是一生一世!
看着手中五彩缤纷的宫铃,一道道的裂痕,再无法修补,是否意味着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种种伤痛都无法弥补?!
他拼命地咽下喉咙的腥甜,她不再注视宫铃,不再念及他,更放弃以前的点点滴滴…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世事难料,他们的绝情殿是最美好的世界却不是整个世界!就算他拼命去挽回,他们也不可能回到最初了…
他紧紧地握住宫铃,贴在心口处,看着不远处云宫里的那抹紫色身影,薄唇的血色褪去,小骨,师父该怎么办?没有你,这千年岁月还有什么意义?!
绝望、疼痛蔓延她的全身,看着飘下的雪花,她那曾经澄澈的双眸木讷的只剩下一滩死水。是心死还是心静?一切都无法明说,只知道从此她活过的痕迹被全部抹杀,她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那边,白子画看着她那死水般的目光,她的目光里再无昔日的灵动与欢乐。心底的疼痛更甚,他捂住心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好像越走越远了…
他必须改变这一切!是时候让那丫头出现了…
花千骨收回思绪,走至寝殿躺下。瑶池初见,他是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而她只是被微风吹入他酒盏的一只小虫,从此便注定她要为他沉沦,十七根销魂钉,一百零一剑,绝情池水,流放蛮荒,一件件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是无法弥补的疼痛。可无论如何,她都未曾放弃过心底那份爱,如今她不得不质疑这份爱是否错了…
幽若:&ot;师父~&ot;
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是谁?如最初的最初般的善良和美好…
花千骨转头,看着站在门槛上的幽若。是她?他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