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响的是她欢快动人的声音,那是她下山历练的前一天。那时的他看着她灿烂的笑容,不自觉地唇角上扬。
当他推门而出看见屋外那棵桃树的时候,他有些震惊却又感动,千年来,那颗冰封了千年的心,第一次跳动了。
白子画:&ot;咳咳咳……&ot;
心口传来剧痛,他睁开眼睛,忙扶住树干稳住身形。
白子画:&ot;咳咳咳咳咳!&ot;
扶住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白子画:&ot;噗!&ot;
一口血喷出,散在了树根上。消魂钉伤势未愈,又是日日夜夜的以血修补断念,这副残破的身子容不得他心境的大起大落
白子画:&ot;咳咳咳……&ot;
他根本就连站直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弯腰,揪住心脏,试图减少疼痛。
白子画:&ot;噗!&ot;
一口又一口血喷出,他的意志有些模糊,只有对她的思念支撑着他。
笙箫默:&ot;师兄!&ot;
笙箫默忙上去扶住他。
笙箫默:&ot;师兄,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吗?!&ot;
有些愤怒,明知道自己重伤未愈,还要用大量的血去修补断念。
白子画摇头,身体的疼痛容不得他说话。笙箫默只好将他扶回内殿,为他疗伤。
笙箫默:&ot;好了,这瓶药,我放这了,吃完了我再研制。&ot;
摇摇头离开了绝情殿。
白子画苦笑,扶住床榻艰难地站起身走向露风台。
呵,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虚弱成这样了?从内殿到露风石不过几步的距离,他居然感到体力不支了,扶胸剧烈的喘息着。
多年前,他亦是这样在露风石上俯瞰千山,原来,命中注定,他要与孤独为伴。
锁了妖神,没了花千骨,这六界倒也相安无事。
白衣人那背影孤独,仿佛随时随风而去。
那苍白的面色,更让人大惊,长留上仙白子画,不该如此的脆弱。他是定海神针,他是六界支柱!他不能脆弱,他应该强大,强大到无人能敌的存在,然后舍弃自我,扶正道不衰,守长留永兴,护八方安宁!
只是没有人知道六界支柱也是个人啊!也是个有血有肉会伤会累的人,只是他的伤痛、劳累没有人在乎,没有去救赎他罢了!
他的双眸深邃,犹如星辰般,水无形,从未有人看懂他…
蛮荒…那娇小的人躺在沙漠上,手里握着的是那枚五彩宫铃。
没了…断念没了…绝情断念,绝情断念,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更不会明白断念剑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微风习习,她有些冷,拢了拢衣领。好渴…喉咙像冒火一般,可是身体的疼痛让她不能行动。
闻到身上的血腥味,对了!她手上有伤口,可以勉强吸一点点血来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