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或雍。”
‘噔’的一声,陆或雍立刻松开坐姿推胸器,器械惯性用力地复位,发出响亮地金属碰撞声。
顾知煦:“……?”他见陆或雍走过来,以为是要监督自己,连忙坐起身又拉上高位下拉器,用力深呼吸。
余光见陆或雍站到自己身边了,就在他深呼吸准备喘气时,嘴巴忽然被沾着汗的大手捂住,还没喘出声就被掐死在掌心中。
他愕然瞪大眼,撞入陆或雍深沉又复杂隐晦的眼神中。
手一松,器械脱手,‘噔’的一声升回高位。
“祖宗,别喘了。”
身前被刚运动过的荷尔蒙气息缠绕包裹而上,夹杂着运动过后的潮热气息。
顾知煦后仰着脑袋:“唔?”
【大早上的,我想要你了。】
陆或雍低下头,对上这双沁着水漂亮的双眸,再落在这张被自己捂着手心里这张通红发烫的脸,脑海里不受控的浮现这张脸在怀中在身下的画面。
他贴近这家伙的耳畔,汗意相融,用几近叹息的声音:“别喘了,我受不了。”
前夫哥44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没说话。
不论是捂着脸的掌心吐出的滚烫呼吸还是头顶落下的沉重呼吸,都在无言间诉说着过去隐忍克制的欲望,明明对彼此一直都存在着一触即发的渴望。
若不是这场‘意气用事’的离婚,又该如何捅破某人克服尺寸30的心结。
顾知煦抬手将陆或雍的手拉下,心情酸涩又复杂,满眼疼惜,轻轻地拍拍他的裤子:“憋了那么久,辛苦你了亲爱——”
‘的’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大手掐住腰身把他直接从器械上被抱了起来,转瞬间双手的掌心顺着腰身往下握住臀部,再借力往上颠了颠最后用胳膊托住臀部,让怀中人坐稳。
面对面托抱的姿势让距离顷刻间拉近,刚运动过后的身躯彼此紧贴,黏黏糊糊的,潮湿又热。
室内的中央空调在运作着,男人挺括的额头贴上他时,对视时这双眼像是浸了墨,带着深沉而又强烈的情绪锁定着他,仿佛想用眼神将他吞了,吐落的呼吸带着渗透皮肤的热度,难以言喻的心悸瞬间蔓延四肢。
【说了别招惹我。】
顾知煦被托抱着,正占据视线高位,只见他缓缓俯身,轻捧起布着汗的下颌,蹭了蹭陆或雍鼻尖上的汗,轻声询问:“我哪惹你了?”
“我发现你总是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陆或雍躲开这家伙的蹭蹭,迈开腿稳当地将人抱着走出健身房:“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是啊。”顾知煦见他躲开自己,也不亲一下,这么能忍吗,搂着脖子的手往下一摸,结果屁股被猝然用力掐了一下,力度透着危险,对上陆或雍平静中带着警告眼神,他故作淡定地收起手:“摸一下而已。”
【摸完就不用下床了。】
陆或雍深呼吸,没作声。
“你有本事就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顾知煦听到这句话后,手捧着陆或雍的脸颊让他只看着自己:“之前就只会在心里叨叨,你敢说怎么就不敢做呢,刚才说什么了。”
他可以在陆或雍面前不断地试探读心术副作用的底线,因为很安全,至少现在副作用只在做的时候会将他反复带入睡梦中,很明显,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或许等他去复诊的时候发作性睡病也不算是很难克服的症状。
“我要说什么。”陆或雍抱着顾知煦走到电梯前,想把他放下来。
顾知煦连忙勾住他的腰身,双臂抱紧他的肩膀:“我脚软,不下来了。”
某人的唇角似乎快要压不住了,享受的同时,却还是极力克制住不让自己显得很不值钱,不想让自己被发现,稍稍用力将身上的八爪鱼放下,走进电梯。
【老婆在对我撒娇。】
【真可爱。】
【但跟我离婚的事还是要小小的计较一下。】
【要是笑了就显得自己很不争气,明明是在被追,应该还是要保持矜持才对。】
顾知煦看着陆或雍走进电梯,迈开腿也跟了上去,见陆或雍就站在一旁没说话,靠了过去:“周末我们去爬山吗,去露营,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出去玩了。”
“我周末可能会有安排。”
电梯门打开,陆或雍迈开腿先走出去,却在刚走出电梯门时被身后一道力气忽然摁在墙上,紧接着余光便看见白皙紧致的胳膊从身后伸来,撑在身侧,将他勉强地圈在臂弯与墙间。
由于体型差的约束让这个姿势显得有些局促,但身体的触碰一点都少不了。
直到背部抵上一颗脑袋,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
陆或雍只字未言,恍若想起了什么,眸底档开涟漪。
“没关系,你拒绝我一次,我还有千千万万次,你觉得舒服就先保持这样的感觉,如果不舒服那我就退后一步。”
……
在那个狭窄黑暗的楼梯间,外面是不断有学生经过留下的谈笑风生,只要留意一秒就会发现门后有人。
而这里,被拒绝了无数次的男人正将冷淡逃避的青年圈在臂弯里,强硬地拉近彼此的距离,不让他退一步,俯下身抵着额头,听着怀中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克制着不甘情绪又温柔的语调。
“你说你喜欢女生,不喜欢男人也没关系,我还有千千万万次机会,你觉得舒服就先保持这样的感觉,如果不舒服我就退后一步。”
“terrence,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推开。”
“来吧宝贝,把我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