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不会有我这样全心全意爱他的人。”陆或雍注视着这张熟睡的面容:“没有人可以做到像我这样的,我保证。”
“你也太自信了。”顾聿珩冷笑一声:“感情的事说不准,就好像小宝之前为了你放弃耶鲁,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后悔呢?当初我爸可是因为这件事打了他一巴掌。”
陆或雍眸色微闪。
——陆或雍,你发现没有,虽然你很疼我,看似很爱我,可其实一直都是在哄我,忽悠我。
——我还没毕业的时候,正好有个师姐在追我,你就借着你是我爷爷学生的身份接近我,像个哥哥一样跟我分析为什么师姐不适合我,想方设法不让对方靠近你。在你的眼里,我好像是个拿捏不住主意的人,是个耳根软的人,你一哄哄我就会乖。
——工作也一样,我那时候刚毕业进入顶盛,你就用你擅长的温柔攻势让我开始心动,我为了你放弃耶鲁的offer。
——再后来,我尝试跟你说去分部锻炼,你却让董事会将我升为董事会秘书。这次跟星源集团合作也是,我真没开玩笑,是有点想去中东的,而你拒绝我的理由是因为你需要我。在外人看来你好像给了我很多机会,大家都会说陆或雍很看重顾知煦的能力,但只有我知道。
——是你想把我困在你身边,就算你不行,你也会想方设法让我留在身边。
他仰起头,深呼吸,随后重重地吐出,弯下腰,双手用力地握住后颈将脑袋埋下,身体绷紧,多处被揍的疼都难以缓解他情绪的酸楚:“……那我该怎么办。”
“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你们离婚的点,是因为你这次的行为太过于……?”顾聿珩委婉询问,他觉得这两人不理智,自己身为局外人还是得要清醒一些,至少得知道个清楚。
哪个好人家离婚因为这档事。
全然忘了自己刚揍过弟夫这件事。
“是我的问题。”
“你什么问题把小宝弄成这样?”顾聿珩眉间透出嫌弃,觉得陆或雍有点不是男人。
陆或雍思索几秒,还是选择坦诚回答:“我太大了。”
顾聿珩听着觉得好笑,笑出声时眼神上下打量他,满眼不信:“这不是小宝生气的理由吧?”
“我30。”陆或雍淡淡道:“小宝怕疼。”
或许他真的需要想想办法,让顾知煦不要害怕他,或者是让顾知煦适应接纳他。
顾聿珩表情戛然而止,一脸见鬼似的,心情顿时难以言喻,嘴角抽抽:“特么的,你去看看医生吧,这是病,得治。”
正常人谁30,30那还是人吗,揣兜里不沉吗?
陆或雍听到这表情又很认真:“大哥,你说,能有变小的手术吗?我确实是有这方面的需求,不想让小宝害怕。”
顾聿珩:“……”
他烦躁地摆摆手站起身:“离吧离吧,这日子不用过了。”
这两人跟他闹着玩呢。
前夫哥28(已修改,内含红包
黄昏的余晖洒在庄园后的湖泊上,湖面波光粼粼,像是琥珀色的琉璃流转着漂亮的光泽,划船捡莲蓬的工人正将收起来的莲蓬递给岸边的阿姨,阿姨接过莲蓬放在竹篓里,准备用莲蓬跟龙骨熬一个活血化淤汤。
毕竟家里的两位,身上大小伤,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估计是吵架了,气氛也是怪怪的。
此时主卧的窗边位置,宽肩窄腰,赤着强劲上半身的男人正低头给自己的腰腹擦药,淤青与布着青筋的腹肌蔓延至裤腰位置,余晖的光线穿过微屈的臂弯,阴影勾勒着臂膀肌肉而不夸张的线条,也落在棱角分明的侧脸加深了轮廓,是与穿着西服时的模样截然不同的一面。
像是隐藏的西装暴徒。
成熟有魅力而又令人心头发颤。
一边想着这人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大早上的跑来他面前上药做什么?
又想到那晚这人把自己钉在床上,圈在臂弯里难以逃离的力度,那玩意都没有进去全他人就不行了。
——小宝,听哥的,要离也得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才离,要是爸妈看到你这样得心疼死,也可能把陆或雍乱棍打死,到时候上了新闻那就尴尬了。
——而且这次是你占理,动手的一点都不占理,我们可不能够就这样一走了之那你就真的笨蛋了,先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养好伤,听到没有?
——这下好了,本来因为我跟陆池颐的事让你们俩暂时隐婚,现在要离那就稍微脱离些干系。
——谈好你想离就离,30也不知道是我耳朵幻听还是陆或雍脑子有问题。
顾知煦侧躺蜷缩着,脸枕着手心,睁开眼后就没出声,注视着站在窗边一大早跑到面前上药的男人。
躺了几天身体总算是缓过劲,但还是有些许酸疼。
他的目光随着那只上药的手来回转移,特别是落在有淤血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消毒的碘伏涂在上面腹肌随着深呼吸起伏得明显,还有略重的深呼吸,在安静的环境里呼吸声很明显,又深又沉,声线困扰着听觉。
意图是识破了,但视线还是落在受伤的腹肌位置。
回想当初察觉到自己可能被陆或雍掰弯,就是做梦时梦到陆或雍,他为此甚至尝试去看其他男人的一些腹肌照,欣赏会有,可发现都对他没有特别的吸引力,那种吸引力是生理心理都并存的感觉,也是他明白了自己真的对陆或雍有感觉。也就是陆或雍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喜欢的人。
可是自己怎么都不会想到,结婚后会因为性生活这件事而分开,又会因为陆或雍尺寸过大的原因有了心理阴影而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