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煦推开家门,走到玄关处,扶着墙,低头弯腰脱鞋。
兴许是住了一周的医院,再加上这段时间睡眠不好,是瘦了一些,弯腰的动作背部透出紧实,t恤没入牛仔直筒裤的裤腰,勾勒出的腰线都显得纤细。
“陆或雍,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
顾知煦话音落下,忽然后背就被极具压迫的体格覆盖而上,一只大手整个握住了他的下巴,连带着脖颈,又从侧后方低下的头贴上他的脸颊,温热吐落。
他艰难地侧过眸,径直撞入晦暗阴沉的目光,仿佛是被野兽咬住喉咙的窒息感,后腰瞬间软了。
感觉到危险不妙尝试挣脱。
整个人被握住肩膀,对上陆或雍目光的瞬间,腰身被大手掐住往上一提,双腿被迫张开,圈在他男人的腰身上,陆或雍生怕他摔了,大掌稳稳地托住臀部没让他下滑。
玄关处灯光明亮,体格高大的男人正面对面托抱着略显纤细的爱人,将人抵在墙上。
不远处的中西厨位置传来阿姨们的动静。
家里是有人的。
顾知煦眸光微闪,往后躲了一下,发现背后是墙无处可躲,后脑勺就被大手固定住,他被迫对视着陆或雍。
这男人眉眼英气泠冽,不说话没表情时,其实看起来挺让人害怕的。
他睫毛微颤,垂下眸,抿弄着发干的唇,欲言又止:“……好好谈,心平气和的谈。”
打起来,可能属于计划中的pnz。
“顾知煦,我已经把所有脾气都给你了,你还希望我怎么样?”
这句话压着情绪。
顾知煦听到这男人尾音发颤,诧异之时,唇就被覆了上来,强势得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吞咽下肚,大手将后脑勺紧紧地扣着,躲都躲不开。
灯开得通亮,玄关里的动静也是光明正大。
气头上的吻实在是太令人窒息,呼吸乱而热,滚烫得乱无章法的吻落在颈侧,被禁锢在怀中的力度挣脱不开。
不远处的走廊传来脚步声。
是即将要被发现在客厅里公然亲密的羞耻。
顾知煦被吓得后背发紧,他着急推开,才刚触碰到紧绷的胸肌又被圈着肩按了回去:“……不行不行!陆或雍,阿姨来了。”
他恼火着急,用小腿肚瞪着陆或雍的后腰。
“我们是合法的。”
陆或雍单臂托稳着怀中有些发抖的顾知煦,察觉到腰腹位置,小心翼翼抬头地动静,将人再次抱紧,低头含住他的耳朵,暗哑道:“这里是我们的家。”
言下之意,做什么都行。
另一只手的掌心丈量着爱人恰好握住的腰身,反复丈量仍觉得不满足,手指勾住裤腰。
“不行……”
顾知煦听着耳朵里因亲吻密密匝匝传来的声音,余光瞥见影子,肾上腺素使得紧绷到极点,他急得拍着结实的后背,双腿在对方臂弯里打蹬,声音发抖:“……陆或雍!!你再惹我生气?把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