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叫陆凌夜忍不住轻笑出声,“白二爷,你当本王是傻的吗?”
真有未卜先知之术,那太子又岂会这般轻易就被废?
“王爷,此事当真,在下绝不敢有一句假话。”
“王爷,我爹说的是真的。”
怕白燕朗说的陆凌夜不信,一旁的白穆林也连连点头,“我妹妹先前还测算出了溧阳公主的小郡王被拍花子掳走一事,还有前年的科举试题,一点不差!”
看着父子俩信誓旦旦的样子,陆凌夜眉心蹙了蹙。
三年前,溧阳姑姑的儿子确实被拍花子所掳,当时还惊动了御林军,他那时想拉拢溧阳公主,也派了人去寻。
好像是听说白燕朗也参与进了此事,只不过叫徐凌云给半路截了胡。
陆凌夜沉吟片刻,忽地想起另外一件事。
镇国公府陆五的死!
是了,永安侯若不是提前得知消息,又怎么如此轻松便害死了陆五?
见他迟迟不语,白燕朗面露急切,“王爷,我们句句所实,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寻我闺女夭夭,她自会为我们证明。”
“是啊王爷,您去问我妹妹就知道了。”
“本王姑且信你们一次,待本王验证真伪,若你们所言不虚,本王自不会亏待你们。”
陆凌夜心中信了三分,但毕竟有太子这个前车之鉴在,白夭夭这个预知之术能不能于他有用却是另说。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白燕朗父子二人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出了王府,弯着的背脊立刻又挺了起来。
“哼,镇国公府有什么了不起,没了他们,老子照样能找到靠山!”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见到皇亲贵胄,还不是一样要磕头行礼!”
“今日对我如此无礼,来日定叫他们高攀不起!”
白燕朗骂骂咧咧,白穆林却是有些担心,“爹,咱们欠的那些银子可还没着落呢,眼下该怎么办啊?”
总不能将那些个祖产都卖了抵账吧?
一提到欠下的银子,白燕朗立时偃旗息鼓。
此事也怪他,学人去做玉石生意,结果生意没做成,赔了好大一笔不说,还叫人狠狠打了一顿。
今日白日去镇国公府找白悠悠借银子,门都没进,就被丢了出来。
走投无路之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找先前的三皇子,如今的睿亲王。
白燕朗无赖道:“先拖着吧,只要我们巴结上睿亲王,他们还敢要我们的命不成?”
父子俩一瘸一拐的离开,两人来找陆凌夜的事很快传到白悠悠耳中。
“陆凌夜见了他们?”
陆三点点头,“嗯,不知谈了什么,父子两出来时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那两个蠢货能有什么用,值得陆凌夜放在眼中?”
白悠悠好奇的很。
早上白燕朗来时,瞧他那惨样,她还命人去查了此事。
那玉石生意本就是个局,父子二人蠢的自己往里钻,还将分家得的一点家产都给赔了大半。
“那卖玉石的商贾可查出来了?”
看在先前那个冰萃镯子的份上,白悠悠准备帮他们一把,免得日后隔三差五的就来找她要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