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起身,对着老太君,还有贾赦,贾政施了大礼,
“老太君,往后,宁国府就拜托您老费心,后宫,万不可去,就算是勋贵老亲,此时进言,或许也是无用,天家的意思,无非就是看看,谁率先出头,明日里,我一人去宫里,万事从我而起,从我而止。”
贾敬的话,或许别人听不懂,但是贾母如何听不明白,就是那一夜过后,整个京城都变了,
“你想怎么做,珍哥儿父子,又如何救!”
“老太君,京南还乱着,北地也不轻松,皇上此时还真不会对勋贵下死手,这一次,其中应是另有原由,我此次出山,就没想着回去,或许,能让天家,对贾家的猜忌有所释怀,这一趟必去。”
贾敬闭着眼,呢喃一句,让贾赦和贾政心中一震,心中升起许多愧疚,
“既然,你想好了,老身照做就是,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有,贫道一生蹉跎,愧对殿下,愧对族人,更是愧对宁国府,早在那一夜,贫道就该去的,哈哈。”
一声畅快的大笑,人就出了厅堂,留下贾母三人,相顾无言
翌日清晨,
乌云散去,
初晓的阳光照耀着京城上空,
显得格外朝气蓬勃,
含元殿,
早已经是满员的进入大殿,考生奋起疾书,眼看就没有多少时辰了,
张瑾瑜也起了个早,吃过早膳,带着人就去大殿监考,三位皇子依旧是在梦乡,巡查的时候,张瑾瑜也没去打扰,交代禁军看好,之后就离去,
进了大殿,
到了高台,储年大人,还有沈中新沈大人,依旧是来的最早的一拨人,不说别的,就算是这精神,真没谁了,
“侯爷,诸多考生已经就位,看样子,晌午过后,也就写的差不多了,今日,申时一到,就落笔收卷,打开龙门,让其离开,然否。”
储年瞧了一眼沈大人,没想到,沈大人对此结束时间了如指掌,也看向洛云侯,
张瑾瑜刚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还想着昨夜陛下商议的事,听见沈大人的话,点了点头,
“就这样办,到时间,就落笔收卷,另外,今夜,连夜组织巡考官同时阅卷,每人十张卷子,改完为止。明日里,你们再组织人审核,争取一日内,把甲乙丙三榜的文章筛选出来,我批阅之后,直接递进内阁,从司礼监呈阅给陛下。”
张瑾瑜也不含糊,直接让众人准备“加班”了。
沈中新不由得一愣,心中暗道,这么着急,可是为何,撇了一眼储年大人,面目上也有不解的神色,问道;
“侯爷,为何这么着急,可还有了变故,贡院那边可是一样?”
显然,不合常理的地方,还需要解释一番,张瑾瑜也没有瞒着,小声说道;
“京营还需要整训,本侯没时间,贡院那边照旧,只有含元殿需要抓紧点时间,放榜的日子,是一样的。”
算是给储年和沈中新二位大人解惑,此时,襄阳侯柏广居也已经到了,听着洛云侯的话,明显有些惊讶,为何要整训京营,难不成需要动兵,可王子腾的大军,已经南下,何须再动兵马,
看了下四周,不少官员到此,只得按下心中的疑问,坐在侯爷身边,
襄阳侯的困惑,也是沈中新和储年大人疑问,人太多,但又不好多言,储年接过话题,小心的回道;
“侯爷放心,一人十张卷子,顺位传阅三次,不需要一夜,半夜就能改出来,只是最后的定榜,是和贡院那边一块,还是单独定榜。”
这也是储大人关心的,以往的时候都在贡院统考,排名定榜也是在一张纸上,而如今分考两地,如何定榜,左右为难,难不成还有两个“案”不成。
所谓的“案”就是考了第一名,乡试案为“谢元,”因为是恩科,合在一起统考,所以之前小三元,直接免了,只要这次乡试能出人头地,可谓是一步一登天。
“是啊,侯爷,历来都是一个榜单,今岁,应该如何做?”
沈中新沈大人也有些好奇,不知侯爷该如何定,还是拿到内阁再定,
张瑾瑜可没想那么多,在哪考的,自然是哪里定,贡院定贡院的,宫里定宫里的,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啊,不过,想个名头,
“此事,自然是各定各的,今岁放榜,宫里,就写含元殿榜单,排出个一二三名,叫个好听的名字,含元殿谢元榜,至于南大人那边,他们定他们的,互不干扰。”
“这,也算可以。”
储大人略有些迟疑,想了想,这也是办法,遂答应,就在几人模棱两可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