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着我,像是在研究什么科学难题般自言自语,“垂着都这么饱满。”
我终于实现躺下睡觉的心愿。
可惜了。
此睡觉非彼睡觉。
本来就体力透支了一个下午,如今又加上了整个通宵。
再醒来的时已经次日下午七点。
室内没开灯,但有个人影。
我陡然瑟缩,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醒了?”陈明彦说,“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整个身体痛得像要散架,尤其是某个隐秘部位,钻心裂肺的疼。
这股痛一直延续到我心脏深处。
说来可笑,当更差的来临,反倒衬的先前学生时代的那些,都像是过家家。
我没应,固执地问他,“是你吗?”
“抱歉小蝶”,他说,“我没办法。”
我执拗又尖锐地追根究底:“什么叫没办法?”
一晚上过去,我才发现,嗓子状态好像比昨天更差了。
陈明彦的平静中透着思忖良久的泰然,他甚至还有心思语重心长对我说教:“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不付出点稀罕东西,永远没办法往前走。”
他摇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年轻的时候我中二我热血,我爱情至上。”
他嗤笑:“可是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还不明白吗,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付出点稀罕东西”,我没什么力气地问,“就是付出我?”
人在悲痛到极点的时候是没力气大吵大闹的。
也是此刻我才发现,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有心思平心静气的跟他说话。
“就当是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帮我一次。”
陈明彦说,“我也帮过你不是吗?在你被沈家排挤的时候。”
“那你的理想呢?”
“身不由己都是借口,入行要固守初心”,我重复他的原话问,“你不觉得可笑吗?”
“人总要长大的”,他说,“我为我过去不成熟的言论道歉。”
他给我下了来此的最后通碟,“不过你至少要在这边待满一周。”
陈明彦神色中转瞬而逝的凄楚划过,“这是我承诺崔导的事情。”
他将手边刚推给我,却没被我没理睬的饭重新递过来,“先吃点吧,不然你等会撑不下来。”
我问:“什么意思?”
陈明彦委婉通知晚场:“至少要等到崔导腻。”
我问:“这就是你说的一周吗?”
他沉默着“嗯”了声,又说,“出去后别想着做无用功,没有用,他背景比你想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