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由分说拉着我进了一个商场。
晚饭恩雅请我吃了韩国烤肉,老实说,我觉得还不如在老李的路边大排档吃的烧烤好吃。
我们俩从商场出来的时候,已是晚说九点,因为商场离我们家不远,所以我们俩打算溜达溜达回去,顺便消消食。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我租住的那个破旧的小区外面,小区外面的街道已经被做宵夜的大排档挤满了,我们俩闻着油烟、香烟、汗臭味,听着十五二十、老板再来一箱啤酒以及噼里啪啦的开酒瓶的声音走过那些拥挤的大排档,来到老李的大排档,老李的生意一直都很好。
老李远远看到我们就朝我们招手,我们俩走到老李大排档摊位前,老李看了看周围,低声问道:“都接到电话了嘛?”
我和恩雅对视一眼,恩雅朝老李点点头,老李道:“我已经答应啦,与其在这里炒菜,不如挣点快钱,还可以上太空呢。”
我笑道:“你咋个晓得这次又不是在模拟舱里?”
老李摇摇头道:“我认为,凡事可一不可再二,这次一定是真的。”
我又把那句恩雅说给我的话说给老李,我道:“老李,如果这次是真的,那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老李呵呵笑道:“别的不说,酬劳一百万呢,何况,即便是死在天上,那也是头一份啊。”
我还要再说什么,老李已经支起桌子了,随后几瓶冰冻啤酒摆了出来,然后劈里啪啦就启开了,道:“来,老规矩,每人三瓶,你们先坐,我整两个菜。”
老李说罢转身走向摊位,点燃火三下五除二就整了三四个菜,端上来后,用他那油腻腻的围裙使劲擦了擦手,有人喊道:“老板,炒河粉来一份。”
老李就当没听到,一屁股坐下,先拿起啤酒咕嘟咕嘟喝了一口,这才转身对那人说道:“今天收工了。”
那人嘟囔着什么走开了,老李拿起酒瓶道:“凯哥,恩雅妹妹,你二位别愣着了啊,啤酒整起走噻。”
早上六点,恩雅就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我们俩身上的酒味尚未消散殆尽。
昨晚我们三个喝了整整两箱啤酒。
恩雅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下床去,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恩雅见我犹自发愣,也不催我,只是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以后,然后又去洗手间收拾打扮自己,不多时,扎着高高的马尾略施薄粉的恩雅从洗手间出来了,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走到床前,趴下来搂着我狠狠亲了我一口,这才起身拿着包。
我依旧在床上躺着。
恩雅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盯着我看了一会,道:“林,你别动,让我再看你一眼。”
恩雅盯着我看了一分钟,然后转身走出卧室,随后我听到很轻的关门声,然后就是一阵下楼的声音,然后就归于寂静。
我始终没有起床,也没说一句话。
我拿起恩雅换下来放在一旁的睡衣,放在鼻子边嗅了嗅,睡衣上还有恩雅淡淡的体温和淡淡的体味。
我点上一支烟,使劲抽了两口,然后一跃而起,三下五除二换了衣服,随便收了一些衣服裤子胡乱塞在一个背包里,然后朝客厅奔去,客厅的茶几上有几个新买的笔记本和圆珠笔,我把他们一股脑儿都塞在背包里。
然后走到门口穿鞋,开门,即将关上门的一剎那,我犹豫了一下,再次看了看这个我租住了好几年的屋子,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冲下楼去。
我冲到小区门口。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奔驰。
恩雅和老李站在车旁,一个身着白衬衣黑裤子黑皮鞋手戴白手套的青年男子也站在车旁。
老李朝我笑了笑道:“快,就等你了。”
恩雅也朝我笑了笑,道:“快,就差你了。”
老李坐到副驾驶。
恩雅和我坐到后排。
那白手套的青年男子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随即一阵舒缓的音乐传来,音乐似曾相识,很舒缓,很好听,很催眠。
我们三人不觉都睡去,尤其是老李,居然打着呼噜睡去。
当我们醒来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在一个机场。
因为我看到车旁边是一辆飞机。
不大的飞机。
一个白手套上前替我们打开了车门,我们仨一起下车,给我们开车门的白手套朝我们仨躬身说道:“三位,请上飞机吧,咱们有一段路要赶呢。”
恩雅带头走在前面率先上了飞机。
老李跟在后面,我在老李后面。
飞机不大,但是很豪华,机舱里只有两排沙发和一个大桌子,我们仨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一个年轻的女孩随即给我们三人各自倒了一杯清水。
那飞机随即启动直冲云霄。
我们品着红酒、吃着点心,闲聊着,两个小时的旅程很快就到了,飞机一处简易机场停机。
我们下飞机的时候,一个大背头拄着手杖的老人已经带着一群白手套在机场了候着了,那那头正是老齐。
我刚走下舷梯,老齐朝我招招手,算是打招呼,我走近老齐,跟他握握手,老齐率先发话道:“这里是某某发射中心,但是在发射之前,你们有为一周的培训,主要是心理培训及一些在飞船上的应急处理手段。”
老齐看了看我们,又道:“三位,请吧。”
我们出了机场,沿着一条宽阔的大路跑了一段,远远就看到一个高爽如云的一座塔,运载登陆舱的火箭正在准备就位,因为我看到很多人围着那航天塔,估计是在做最后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