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虽镇定自若,实际上扶着枫林晚的腰的手快要忍不住颤抖。
终于摸上了,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触碰面前的这个人了,他好激动,但是要忍住,至少先把他的宝宝拐回家。
“宝……宝宝?”枫林晚大惊失色,白皙的脸瞬间憋红了,“这位先生,我不认识您,而且我是男的啊,您怎么可以那样喊我呢?”
车庭爱叹了一口气,心疼又受伤地牵起枫林晚的手,用一种能让人心碎的目光双眼湿润地望着枫林晚:
“晚晚,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你也听医生说了,你失去了一个星期的记忆,而在一个星期之前,我叫了一次家政服务,你来帮我打扫卫生,在我们相见的那一刻,我们对彼此一见钟情了,还是你主动对我表白的,你不记得了吗?”
“啊,我吗?!”枫林晚吓死了,他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顾客做出这样没有礼貌的事?!
“对,是你,”车庭爱回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添油加醋道,“你说,你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么好看的男人。”
枫林晚:“……”
这听起来,还真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枫林晚脑袋混乱得转不过来:“可这不能算表白吧?”
车庭爱完全不听人讲话:“总之,我答应了你的表白,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所以说中间的过程都去哪里了?而且这会不会有点太随便了?”
枫林晚好迷茫,大城市人的生活节奏都这么快吗?连找老婆都是中国高铁速度?
车庭爱柔情似水道:“没关系,既然你忘了你对我表白的场景,那我现在再对你表白一次就好了。”
他轻轻执起枫林晚的双手,起身,单膝跪在了枫林晚的病床前。
枫林晚的双手很粗糙,手指的指肚和掌心全都是常年做重活留下的老茧。
反观车庭爱的双手,从来没有干过活,只用来拿起创造艺术作品的画笔。
每一根手指都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就像他的画一样,美得好像艺术品。
被这样美好的双手珍而重之地捧着,枫林晚突然感觉好羞耻,好想把手抽回来。
车庭爱大力抓着他,不让他逃走,甚至低下高傲的头颅,在他指尖上亲吻了一下。
温热的嘴唇柔软得不像话,碰在人的指头上带着奇异的酥麻的触感,让枫林晚指尖发颤。
车庭爱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地撩起来,晨雾般神秘深邃的灰蓝色眼眸自下而上地静静地注视着枫林晚,磁性的嗓音像他的容貌一样华丽:
“晚晚,我喜欢你,你可以当我老婆吗?”
枫林晚脸腾地爆红,倒吸一口气,大脑忽然有些缺氧。
他从小在农村长大,勉强读完了高中,成绩实在不怎么好,便在成年后,直接来到了大城市打工,唯一的优点便是吃苦耐劳了,意外在家政服务这行上做得不错。
到现在,他虽在大城市生活了五年,却一直像在乡里那般勤勤恳恳,日复一日地操劳,从不吃喝玩乐,也就没什么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