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有些犹豫,他知道最近伊驹身边有很多人,但如果再不鼓起勇气,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天……”
伊驹翻出放在柜子里的传单,看到日期,果然就是今天。
时间过得太平缓,生活规律而拥挤,让他都忘了已经要到表演社话剧演出的时候了。
将传单叠好,赤金色的字体掩藏在红色里,啪嗒一声,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面上,像某种邀请函。
“我会去的。”伊驹说。
前桌:“那……那我们可以一起吗?”
“抱歉。”
伊驹看着前桌暗藏期待的眼神,认真地回复道:“我其他约好的人了。”
“啊……是这样吗,哈哈没事,我可以和朋友一起去。”
前座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没有再转回来偷瞟,比平时安静了不少,这让他斜前方的朋友诧异地回头来看他的表情。
伊驹听到细小的哽咽声,斜前方前座的朋友表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啊……
伊驹闻到了悲伤的气味。
上课铃响起,前桌依旧安静地埋着头。
伊驹忽然想起之前那一次陆固良执意为难去篮球馆休息室里送礼物的人时的场景。
记忆里画面已然褪色,但omega抬头往来的眼神似乎和前座重叠在一起。
就连现在哭泣的模样都如此相似。
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伊驹闻到了浓重的悲伤。
原来是这样啊。
他有些理解当初那人是怀着如何的心情向他开口的。
上午过去、下午也悄悄溜走,前座再也没有回过头,伊驹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可能……前座再也不会再向他伸出颤颤巍巍的邀请了。
这样的感情究竟是来自何处呢?明明是怀着勇气,却又会被刺伤。
伊驹觉得神奇。
放学后,伊驹按照约定来到教学楼外,等待着柏以善的到来。
因为提前约定后一起看话剧,而陆固良和宿友炎则被他先叫去占位置了,分头行动的话,可以减少周围人的注视以及吵架频率。
当然,陆固良和宿友炎在一起必然会吵架,只不过他没看到就当没生。
等了一会,柏以善从教学楼里走出,开心地朝他挥了挥手,快步来到面前。
“没有等很久吧?”
伊驹摇头:“没有,我也是刚到。”
“那就好。”柏以善今天很高兴,眉飞色舞,“刚才遇到之前欺负过我的人,他竟然给我白眼,我立马就骂回去了!”
“很棒很厉害。”伊驹竖起大拇指。
柏以善笑得更开心了,就差尾巴甩上天。
他们一齐往大礼堂走去,今天晚上表演社会在那进行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