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第一次和前桌打了招呼。
前桌似乎叫了一声,但伊驹的注意力已经被桌子上的传单吸引走。
以深红色为底的宣传单上写成金色的字——表演社话剧最新力作,就在一周之后。
贫与富。
和时间改变之前,连树担任编剧制作的话剧名字一模一样。
宛如命中注定,伊驹在宣传单的最下方看到了一行小字:总策划居博海,主演人员某某以及编剧连树。
居学长是策划诶。
伊驹对这场自己未能参演的话剧格外感兴趣,同时他还有另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想。
那就是,居博海正在躲他这件事。
没有信息,没有见面,没有参与美术比赛的后续,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当然酒吧那一次不算,遥遥看了一眼而已,他跟确信,居博海正在避免和自己见面。
看着手上的传单,伊驹决定问一问前桌。
然后得到了又惊又喜的交代。
“是学生会的宣传,今天特地印的传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每个班派,明明以前一会贴大报的……”
记好日期,伊驹将传单收好。
中午吃饭时,陆固良粘了上来,跟着伊驹去吃一楼,没想到中途碰上宿友炎,三个人就这么坐在一起。
陆固良十分不爽:“你在这干嘛?狗圈子不戴了?”
此时宿友炎脖子空空,黑色项圈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陆固良心情好了点。
但伊驹举手:“其实那个圈子在我这里。”
戳中陆固良的神经,他猛然回头看向伊驹,像警惕得要跳起来似的:“什么?!他逼你收下的??”
“不是啦,我们交换礼物。现在是朋友。”
宿友炎点了点头,冷淡地瞟了陆固良一眼,其中的情绪不言而喻。
陆固良掏出口袋里的项圈,啪地甩在桌面上,“那你也收下我的!”
这个项圈款式简洁但细节处复杂,不像是随便就能买到。
伊驹傻眼:“这是?”
此时,宿友炎怼了回去,语气呛人,点燃战场:“你为什么要学我,这会让你觉得好受吗?”
“我没有学你。”陆固良皱起眉头,矢口否认。
“那你为什么和我一样用项圈当礼物。”
陆固良更生气了:“明明之前你是说当狗——”
宿友炎矜持地转过头,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是朋友。”
“你有病啊!”
陆固良看着桌上的项圈,一时间脸上燥热,猛地又抓回自己的口袋,“那……我回去准备礼物。”
见他扭着脸,伊驹也没打算继续问项圈的由来。
这顿饭吵吵闹闹地吃完,是他好久没有感受过的热闹午餐。
午饭过后,伊驹在教学楼告别两人,正在上楼时,忽然在不远处现一个很久不见的身影,于是飞快地追了上去。